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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直皱眉:鬼晓得,兴许真是厕所,不然那些修建陵墓的工匠,怎么方便?

    绿雷说:看着黏糊糊的都很新鲜啊,这么臭,不像是放置了数千年,还有那鲜红的液体,看着就渗人,如果是尿的话,难道古蜀国的工匠都患了尿血病不成?

    他越说我越觉得恶心,喉咙里干呕不已,差点儿把追黑影的事儿都忘了。

    九叔用战术射灯照向了石室的后方,发现那里有一个大裂缝,看样子似乎是因为地震,导致了墙体开裂,但宽不过一尺,而且里面犹如犬牙交错,延伸到上面去了,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爬的进去?

    “让它跑掉了。”

    九叔叹息道:出去吧!

    我们按照原来的队形,回到了前殿,出去的时候因为是上坡,更加费力了,三人气喘吁吁,沿着右侧的墓墙,花了与进入左耳室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了右耳室的入口处,这次我们长了个心眼,不光俯察脚下,也仰视墓顶,万幸的是没有再看到那恐怖的尸耳红花。

    入右耳室之后,我们进大失所望,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祭祀池,就酒香飘出,四周堆积着大量的陈芝麻烂谷子,一堆堆跟秋收麦场里打好的麦子一样,高低起伏,如果说左耳室是六畜兴旺的话,那这边可以用五谷丰登来形容了。

    除了粮食的种子,还有一些柳条编织的笸箩、筛子,以及两人高的大框等,但形状与如今的不同,比如那笸箩,是方的,而筛子却是梭子状,石臼、木杵、木锨、石斧等一应俱全,甚至连锅灶也没落下,如果不是粮食种子早已霉变碳化,都能在这里安度晚年了。

    袖犬跟撒欢似的在粮食堆之间跑来跑去,停在一大堆麻的种子前。

    这种麻在陕甘之地多见,没想到古蜀国竟然也有,麻收割之后,晒干摔打下种子,麻杆儿剥下皮,鞣制好了可以撵成麻线,在古早时期,蚕桑比较匮乏,只有贵族才穿的起,平民光着跑的不在少数,能穿上麻衣,那已经是大康水平了。

    麻的种子,叫做麻子,可以像葵花子一样嗑着吃,味道略苦,但余香无穷。

    小麻子接近芝麻大小,大麻子接近绿豆大小,捣碎后澄水过滤掉皮,再用水煮熟,沉淀后撇去水,就是麻麸了。

    麻麸可以捏包子包饺子吃,吃一口,清香四溢。

    我奶奶是西北人,她嫁过来之后,带了不少麻子,我家屋子后面的菜园,每年都会种一大片,前几年收成好的时候,赶上过年,都能吃上一顿麻麸饺子。

    看着那一大堆小山般的麻子,勾起了我不少童年的回忆。

    袖犬在麻子堆中一阵乱刨,九叔骂了一句死狗,但袖犬充耳不闻,绿雷道:这狗怕是被尸耳红花迷了,现在还没清醒呢,竟然跟耗子似的,难道还想打洞不成?

    九叔笑道:下次,必须带只老道的袖犬,这只太幼了。

    哗啦!

    麻子堆突然被袖犬挖塌了一大块,九叔脸上的笑马上僵住了,我也愣了一下,只见麻子堆中一只手攥成了拳,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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