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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俊闻言,既羞愧又难过,低着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嫤朝朝着身后招了招手,聆风很快就提着食盒过来了。

    “我估摸着,父亲也吃不习惯大牢里的东西,来得途中,顺带买了一些。”她说着,将食盒打开,将碗筷往里头递:“父亲将就着吃一些吧。”

    赵文俊一样一样接过东西,眼角瞥见了不远处的馊饭馊菜,他一时忍不住,掩面啜泣起来。

    落魄到这种地方,他才意识到,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赵嫤还愿意来看他,给他带吃的,就已经算是很孝顺了。

    毕竟他从前是那样对待赵嫤的,赵嫤却没有记仇。

    赵嫤偏头,欣赏着他懊悔难言的模样,愉悦的勾着唇角。

    赵文俊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不免太晚了,毕竟娘亲活不过来,她也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她是绝不会原谅赵文俊的。

    她做这一切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弟弟而已。

    “您别哭了,毕竟我进来的时间有限,等会儿我就要走了。”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

    赵文俊松开捂着脸的手,看向她,心里又凉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赵嫤的眼神好像冷漠的很,好似对他毫无感情。

    可若真是毫无感情,又何必跑这一趟?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赵嫤问他。

    赵文俊平息了片刻,开口道:“那笔银子,除了拿去疏通之外,其他的我并没有敢动用多少。

    都在你母亲身上。

    你回去之后,替我找你母亲,叫她……”

    他也不知道,蒋晴柔为什么没有来看他。

    他不想细想。

    蒋晴柔总不至于这就要合和离吧?

    就算是和离,这银子也是赃款,她也是带不走的。

    “父亲,您别说母亲了。”赵嫤淡淡望着他,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银子在什么地方,您径直告诉我,我去办就行了。”

    “你母亲怎么了?”赵文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赵嫤淡淡道:“父亲暂时还是别问了吧,等出去了再说。”

    “到底怎么了?”赵文俊站起身来,趴到了栏杆上:“是不是瞿寿亭也对她做了什么?”

    “银子的事,父亲这会儿不说也没事。”赵嫤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道:“等出去了,父亲再还给我也行。

    现在父亲和我说一说,除了这一次,前头还犯过什么事?

    最好笼统的算一下,看要多少银子能平事,我也好回去准备。”

    蒋晴柔的事情,她暂时并不打算说。

    毕竟,以蒋晴柔的性子,绝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就像赵月华一般悬在房梁上吊死。

    蒋晴柔只会越挫越勇,想方设法变本加厉的报复她。

    那么这件事情,就留着以后,等赵文俊出去了再说吧。

    她不着急的。

    赵文俊听了她这话,也顾不上再继续追问了,他强行将蒋晴柔一事暂时抛到脑后,与赵嫤说起之前的事情来。

    不管怎么样,他也要先出去了,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

    在出去之前,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重要。

    从大牢回到淮安侯府,赵嫤的马车才到门口,就听门口的小厮唤她:“大姑娘,姑娘请留步!”

    “停车。”赵嫤吩咐了一句。

    马车停了下来。

    赵嫤细嫩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马车前头的帘子。

    聆风连忙上前,扶着她下了马车。

    “何事?”

    赵嫤缓步走到那小厮跟前,嗓音柔和的询问。

    小厮连忙低下头,不敢对她不敬:“回大姑娘,您今儿个出门之后,没多大会儿,夫人就带着四姑娘回来了。”

    “嗯,然后呢?”赵嫤点了点头问他:“他们看起来可有什么异常?”

    对于蒋晴柔回来的事,她并不意外。

    蒋晴柔是怎样百折不挠的性子,她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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