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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鬼之说,有用吗?”蒋王氏将信将疑。

    赵嫤劝说道:“如今,怀赋身子一直没有好转。

    我想着,大夫的汤药也不停,再找些道士回来做做法,最多就是去些银子。

    旁的也没有什么损失,叫他们试一试,若是有用那不是顶好的吗?

    没用的话,也没什么打紧。”

    蒋王氏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她心中又生了怀疑,上下看了赵嫤一眼,赵嫤之前一直跟他们作对,怎会突然这么好心?

    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当然,这是给怀赋看病。”赵嫤笑看着她:“请和尚道士的香火钱,应当是由公中出吧?”

    她看出了蒋王氏的怀疑。

    蒋王氏一看她这笑,心中疑虑顿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放心,这点银子不会叫你出。”

    “也不是我小气,只是我近日好几家铺子连着亏损,实在拿不出银子。”赵嫤跟上去,露出殷勤之色。

    “行了吧。”蒋王氏自认为看透了她:“你也别说那么多,就让你铺子里的掌柜帮着打听打听,看看哪里的道士好用,就请回来。

    银子由公中出。”

    “那我打听好了直接请人吧,婆母这就让账房把银子支给我,省得耽搁了。”赵嫤笑着道。

    蒋王氏看了她一眼,板着脸道:“要多少?”

    “香火钱,出家人都讲究随缘,也不拘多少的。”赵嫤笑着道:“不过我想着,咱们好歹也是国公府,也不能太少了。

    婆母,您说呢?”

    “带大少夫人,到账房去支一百两银子。”蒋王氏吩咐跟前贴身的婢女。

    “我替怀赋,谢过婆母。”赵嫤朝她行了一礼。

    蒋王氏轻哼了一声,径直走了。

    赵嫤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勾着唇角问:“聆风,周彧送来的那人都预备好了吗?”

    “姑娘吩咐要的旧道袍,已经预备妥当了,人大致也知道该怎么说话做事了。”聆风笑着道:“姑娘随时都可以开始。”

    “其余的人呢?”赵嫤又问。

    “都安排好了。”聆风道:“那些和尚、道士都是正经庙观里的,给些香火钱便可,旁的不会管的。”

    “蒋士柯什么时候走?”赵嫤思量了片刻问。

    “说今日下午就走。”聆风道:“对了,听消息说是要带蒋诚一道外出。”

    这些日子,辅国公蒋士柯一直在家中,庶子蒋诚常要跟随在侧,到时不曾得空来寻赵嫤。

    正巧,赵嫤这些日子也顾不上收拾他。

    赵嫤望着远方,漆黑的眸底满是兴味:“那就明日吧。”

    翌日一早,确定辅国公昨日已经带着蒋诚出远门了,赵嫤便坐着软轿出了门。

    “姑娘,咱们去哪里?”惜时在轿外询问。

    “去西园。”

    赵嫤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这些日子,跟辅国公府和淮安侯府纠缠,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能得空去看戏了。

    “是。”

    惜时应了。

    晋阳王府。

    书房内,书架上入目皆是整整齐齐的书册,黄花梨的书案一侧堆着公文,端溪砚,紫毫笔,疏疏淡淡,贵气雅致。

    周彧正在书案前伏案批阅公文。

    李履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软榻上。

    周彧看了他一眼,又埋头于公文之中。

    “喂,元晟,我来了。”李履端长腿伸直,桃花眸中满是不满:“你不起来招待招待我?”

    “又怎么了?”周彧不看他,抬笔蘸墨。

    “还怎么了,你看看我!”李履端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指着自己眼下的青黑:“我一夜没睡。”

    周彧落笔,头也没抬:“谁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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