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川接了个电话回来，发现卧室里空空如也。
仔细听，浴室里好像有水声传来。
他来到浴室门外，转了转把手，没转动。
门是被反锁的。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小女人日常给儿子唱的那首摇篮曲穿透了浴室门。
乔谨川握住掌心的石头，扬声问道：“宝贝，你在洗澡吗？”
里面的水声停了，小女人软糯的声音传来：“是呀，老公你等一下，马上好哦。”
这么不乖？
乔谨川有些无奈，“为什么要自己洗？”
这么多年，只要他在，她洗澡的事基本都是他来负责。
他的小妻子天生就是要被他伺候的，乖得不像话，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可今天怎么……
难道是？
他正思索着，门里传来俞宝儿的声音。
“我困了嘛，又等不到你回来，就先洗了，快洗完了。”
乔谨川勾了勾唇，“好，我等你。”
门外男人的声音消失了，俞宝儿又按开淋浴的按钮，舒舒服服，慢慢悠悠的冲澡。
卧室里，乔谨川看着大床上并排在一起的两个枕头。
走上前提起一个，踱步到衣帽间随手放在五斗柜上面，打开五斗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俞宝儿的小裤和胸衣。
真丝内衣没有很花哨的颜色，他在其中选了一套淡粉色的。
又打开一组大衣柜的门，从里面拿了一套浅蓝搭配纯白的女士运动服，还有一双跟他情侣款的袜子。
袜子是俞宝儿选的，纯棉的材质，脚背上用绣线绣着一只小兔子，他的那双是一只小熊。
他看着上面的卡通图案，不禁莞尔。
不由想起刚结婚那年，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带着卡通图案，不是小鸭子就是小兔子，要么就是小云朵小月亮。
现在想来，她那时过了二十岁生日，又是被从小宠到大的，的确像个孩子。
即便是现在已经二十六岁，身上也总少不了卡通的元素，就像她身上那一缕挥之不去的馨香。
拿好明天她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凳上，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
望着偌大的卧室，乔谨川竟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拿了本书半靠在床头，随意的翻着。
这是他两天前开始看的一本外文书，讲的是一个悬疑故事，好巧不巧的，他看到的这一页，女主人公也去洗澡了。
这个名叫娜塔莉的女人将脱下来的衣服随意的搭在浴室架子上，仰头感受着迎面而来无数条细微水柱，水顺着她的皮肤像一条条泥鳅似的蠕动着，最后汇聚在铺着复古瓷砖的地面。
顺着砖缝，流到早已蛰伏在浴帘后的凶手脚下。
看到这里乔谨川看不下去了。
他随手扔掉书，捏了捏眉心，起身来到浴室门外。
“宝贝，洗完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哗啦的水声。
他英挺的眉头皱了起来，重复道：“乖宝？小宝儿？”
这下她终于回应了，“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