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突然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水味，类似小苍兰与香橙混合的味道，好像是莫莹姗身上传来的。
这味道令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多年前。
那时候莫莹姗刚毕业参加工作，在一个小设计公司实习做设计助理，她记得那时是秋天，莫莹姗坐高铁来津市看她，还带了还多用打包盒装着的小点心。
因为a大食堂里有个做传统小点的阿姨手艺特别好，俞宝儿在学校时就很爱吃，于是她早早拜托学妹一早去学校食堂帮忙买的。
莫莹姗当时还带给她一瓶香水，无比骄傲的说：“呐，这是我用本月的奖金买的，我们老大说我进步神速，以示嘉奖，破例给我一个实习员工申请了奖金。”
那时的莫莹姗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说她觉得自己实习结束一定能转正，十拿九稳。
只不过，后来没多久她就气呼呼的辞了那份她觉得哪儿哪儿都好的工作，因为她曾经无比信任的老大居然对她动手动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初莫莹姗送她的香水，尾调里便有一味小苍兰。
她不习惯喷香水，乔谨川也不喜欢她喷，说香水味会污染了她身上天生的香味，那瓶香水便被她珍重的放在一个避光的盒子里，现在还摆在她衣帽间的格子架上。
一缕香味勾起俞宝儿的回忆，却也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软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莫莹姗却没有因此而觉得高兴，她看着身边仿佛从不曾被岁月所侵蚀的女子，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她也知道，所谓“过去的事”，又岂止是昨天那一件。
掩下心里泛起的那一丝丝酸楚，看到桌上摆着的那一小坛子酒，莫莹姗突然说：“酒好喝吗？”
“好喝的，尝尝吧。”
“好。”
对于应酬惯了的莫莹姗来说，这果酒只能算饮料，但这略显寡淡的果酒里却流淌的却是她们流逝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