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ppxs.net

    “少夫人醒了。”他咳嗽两声,听见动静回头打了招呼。

    “就叫我凤儿吧,少夫人三个字,现在听着怪烦的。”和易楠凡也是治病治出的交情,想着两人熟得很,讲话就没见外,“你晚上想什么呢,眼圈黑成这样。”

    但见易楠凡愣愣,冷清清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发生那样的事,你现在会很低落,看来也用不着费口舌安慰你了。”

    “有什么好低落的,为那种人不值,既然都死过一次了,当然要朝前看。”自己也就笑笑,易楠凡又瞧过来,手掌直接贴在了额头上。

    “也没发烧啊,难道湖里脑子灌水给淹坏了?”

    “你才脑子灌水了!”一句话塞回去,发现他的手还真热,顺势去探他的额头。乖乖,高烧啊!

    “你还是快进去躺着吧,这药我帮你煎。”说着抢过扇子,却见他突然不说话的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的,转而交代他是大夫,经常试药有了抗性,若是病了,药量至少比普通人重一倍才会有效。

    “那竺玲珑的迷香,怎么没见你的抗性起效?!”这药简直太苦了,皱皱眉头,易楠凡就白了这边一眼。

    “不是我先醒,你以为自己被抓包的时候还能穿着衣服?”

    “……你不会,都看见了吧。”脸上尴尬,易楠凡又是白眼。

    “反正都是奸夫了,不看岂非更亏。”

    这家伙长得挺安静,说起话却不饶人,但是心肠不坏,还很仗义,先前新婚夜被羽元谕割皮剜肉,请去府上给凤儿疗伤的时候,也是看不惯风儿被欺负,帮着出了几次头,所以成了竺玲珑的眼中钉,最后还连累他成了奸夫浸猪笼。

    懒得和病人抬杠,就没搭理,怎料他也没回屋里休息,杵了片刻,突然一派深沉:“凤儿,你之后怎么打算?”

    这货明明第一次喊自己,可相当顺口,半点都不生涩,虽病着,但声音确实好听,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能怎么打算,想法子回去算账呗!”理所应当的说着,但易楠凡皱了眉头。

    “将军府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羽元谕是假的,背后或许和老将军之死有牵连,这事多危险你明白吗,若真搅进去,可不只是沉湖就算了的。”

    是。

    她明白,但那又怎么样?!

    “你也是受害人吧,难道你就这么没种,觉得应该认栽倒霉,赶紧夹着尾巴离开京城?”说着就是觉得语气重了,转而又想起什么,惊讶。

    “我说羽元谕是假的,你相信?都不怀疑我当时是刺激过度,胡言乱语的疯话?”

    易楠凡没回答,似乎还在纠结趟这浑水太危险,之后也再没说话,喝完药就是睡了。

    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自己这性格,可是坐不住的。

    即便昨夜发生了那种事,这叶双国的京城--苍舒还是和平喧闹。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昨夜的事果然没有走漏什么消息。明明把两个人沉湖了,定国将军府竟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哼。”

    凤儿冷笑,满脸泥,一身鸡屎鸭粪,鸡窝头,拿着个破碗,扮成乞丐在转角远远看着将军府。

    王妈眼瞎但手巧,能编些竹篮簸箕什么的维持生计,家里还养了些鸡鸭,一早就背着鸡蛋鸭蛋和几件成品,杵着棍子上了街。而易楠凡也睡着了,哪有不出来转转的道理。

    最新网址:www.pp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