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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该怎么和凤儿说。

    到底,要不要和凤儿说……

    “如何,你说王妈已经好了,今天就回来了,可是湖边的事昨晚已经有了眉目?”

    第二天刚回将军府,凤儿就是溜进了易楠凡的房间,却见他摇头:“没什么,是我们多想了,不过就是一群盗匪在打捞藏起来的脏银。”

    “啊?这样啊,看来还真是虚惊一场。”自己对这结果并不吃惊,甚至还在意料之内。

    所谓做贼心虚,现在潜伏在那些冒牌货眼皮底下,但凡有点什么情况,难免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易楠凡老欲言又止的瞅着这边。

    他这人就喜欢拿人当小白兔,在旁边乱操心,然而现在真不懂了。既然没什么事,他的忧心忡忡却好像比以前翻了几倍。

    “你怎么了,回来之后,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问他,他也不作声,看旁边想了半天,才把目光挪回自己这边。

    “凤儿,他们一帮人是敌国的奸细,而将军府的事,和我国的国主也有关联。”

    “是啊,我知道。”点头应了他,他却忧虑更深,眼眸里有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两个国家都牵涉其中,不管到底何事,定然非同小可。”他顿了顿,一只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郑重其事:“若是日后有什么危险,让你抽身的时候一定要抽身,你不可任性,一定要听我的话。”

    “……”愣了愣,真不懂易楠凡这会儿究竟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好像天马上要塌下来似的。

    但两个人好歹是革命队友,万一有个什么,怎能只顾着自己跑路?

    “行了行了,你成天这么居安思危的,当心老的快。”拍了拍他的手,便是传递信任般的握住。

    “易楠凡,你可以觉得我笨蛋、顶不上事,但你不能觉得我会不讲义气。你我是一条船,就算天塌了,我绝对是二话不说的帮你一起顶。”

    “再说了,如果今天你这番话反过来,是我说给你听,你会同意吗?”定定看着他,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只希望听他能多给自己一些信心。

    然而他不语,只是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眉目间似染了些许的哀愁。

    其实不喜欢看他这副神色,这种读不懂的神色,就像某种铁证,证实着自己和他之间总隔着什么阻碍,并非能像真正的革命伙伴那样,推心置腹,亲密无间。

    哪怕不谈革命伙伴这件事,仅仅只是作为知己朋友,易楠凡,似乎也并不想和自己太亲近。

    他总若即若离的画着一条线,那或许是他的底线,又或许是让他内心觉得安全的范围。

    他不会过界,更不会让自己越界。

    不过也是,谁都需要私人空间,都有必须装在心里的秘密。给彼此留下些余地,也是一种尊重。

    更何况,朋友、知己、伙伴……这些关系,看上去似乎都挺合适与他之间,但事实上,他好像并不想和自己成为其中任何一种。

    等有朝一日,撕下了冒牌货的面具,易楠凡,是打算同自己风道扬镳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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