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动手术那天中午,乔琳无精打采地在床上背生词,背着背着居然也睡过去了。 municate in English.(我的专业是英语,我们可以用英语交流)”
女士颇为惊喜,连连竖起大拇指,殷切地希望她能去美国演出。刘积极插不上话,反而显得更加忙碌,她不停地左顾右盼,看看哪里还需要她。
那位女士又跟乔琳旁边的同学聊了两句,那位同学英文不太好,刘积极像抢人头一样冲了上去,又一次把正牌翻译挤到一边去了。那位翻译一定在心里积攒了无数MMP,但她忍住了,至少没有在外宾面前表现出金枝欲孽般的剧情。外事无小事,大家都在忍耐,把不满吞进肚子里。
其实刘积极的业务能力还挺强的,不管用词高级与否,至少能让双方交流起来,这点乔琳也承认。那位女士同样邀请乔琳的队友去美国演出,队友落落大方地说,她也很想去美国,尤其想去百老汇看一场《歌剧魅影》。
刘积极卡壳了,她忘了《歌剧魅影》的英语是什么,或者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她的一个盲点。
她准备胡乱翻译,将《歌剧魅影》替换成一个笼统的单词“musical(音乐剧)”。她的卡壳实在是尴尬,乔琳终究不忍心丢学校的人,便抢在她前面轻声说道:“《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那位女士连连点头,刘积极面色平静,非常淡定地跟那位女士重复了一遍《歌剧魅影》的英文名,就好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样,跟乔琳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琳懊悔万分,不动声色地跺了一下脚后跟,将下巴抿成小 核桃,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豁达,一定要豁达!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