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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作战时,曾在战场上遭遇天外陨石,只觉与这陨石有缘,便从陨石上凿下一块石头,铸成这红玉为燕皇贺寿,被燕皇视作燕国祥瑞一直供奉在佛家,轻易不曾取出。

        每次打胜仗,他都会带朱九去祭拜红玉。

        那时,轩辕澈也常跟在她身边,还扬言有朝一日要替她把红炎玉拿回来。

        没想到今日再见,竟是以这种形式。

        “啊!”

        突然一声惊叫拉回她的思绪。

        朱九回神,却见容若将她手中的锦盒递给冷清岫,冷清岫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盏血淋淋的人皮灯笼!

        可大殿中,那些臣子依旧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仿佛没听见这一声惨叫,也无人在意燕国使臣的惊恐神色。

        冷清岫脸色惨白,瞬间没了血色,她一介闺阁女子,纵有天下才女之名,也是常年与茶墨作伴,何曾见过战场上朝政中的血腥?

        人皮灯笼只是轩辕澈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容若垂眸,若无其事的提醒冷清岫:“娘娘可是对轩辕国的和亲礼感到不满?”

        “未、未曾……”

        冷清岫吞了口唾沫,紧抿薄唇,笑着看向轩辕澈:“臣女不曾见过如此别致的礼物,一时失态,还请陛下恕罪。”

        方才对轩辕澈初见时的惊艳和好感,已从心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又恢复了一身清冷之态。

        轩辕澈扫过冷清岫,目光落在朱九身上,见她神态惊愕,像破开了她连日来的冷漠假面,顿时愉悦的勾唇。

        可下一秒,却砸了手中酒杯,呵斥朱九:“拓拔野!瞧你干的好事,竟敢偷换孤的和亲礼?”

        大殿一静。

        无人敢在陛下发话的时候跟着掺和,与方才燕国使臣跟容若交谈时,他们把酒言欢的模样完全不同。

        燕国使臣哪里不知,这分明就是轩辕澈故意给燕国难堪!

        一个人皮灯笼,如此污秽之物,难道让他们就这么送回燕国佛寺,让最圣洁的佛家供奉起来?

        这不是叫佛家悉数自尽的丑闻吗!

        冷清岫忍着呕吐,不再看人皮灯笼一眼,合上盖子交给附近的朱墨。

        一边淡淡看向轩辕澈:“陛下,不急,此物既非真正的和亲礼却也别出心裁,只叫这奴才交出真正的和亲礼即可。”

        她看向拓拔野,并非有意为难,而是这台阶落到拓拔野身上就必须由她来给。

        否则燕国下不来台,拓拔野也会死。

        若真是如此,就正中轩辕澈的恶趣味了。

        朱九早在他呵斥自己调换和亲礼时就已明白他为何要她来送和亲礼,当即揉了揉手腕,转身对燕国使臣道:“回使臣大人,陛下知燕皇喜画,遂特意让奴才为诸位绘制一副千里江山图赠予燕皇。”

        千里江山图?

        众人大惊,纷纷相视:“这东西不是为女战神朱九所有吗?听闻她在身死之前就损毁此画,世间哪来第二幅千里江山图?”

        轩辕澈的笑意也是一僵,蓦地凝视拓拔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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