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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您说的,就是带个路!”

        倪主任微微一笑,并没进屋,而是等在了走廊里。

        刘广耕又像孙处长一样,小声嘱咐了陈景年一句。

        陈景年这才和倪主任出来,骑车赶往四合院。

        一路上,倪主任先是询问了贾东旭的家庭情况,然后以一名老同志的身份向陈景年灌输了不少工作心得和陈年鸡汤。

        陈景年不得不放空了思维,放慢了脚步等着这个自称为砖头的倪主任长篇大论。

        到了四合院,把车子锁在家门口,陈景年带着倪主任来到后院。

        上前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张姨,张姨在家吗?”

        “斧子啊,有事啊?”

        贾张氏推门出来,矮墩墩的身材站在有些下沉的屋内,显得更不起眼了。

        “张姨,这是我们厂工会的倪主任,刚出差回来,就来看您了。”

        陈景年侧身把倪主任让过来,向贾张氏介绍道。

        “倪主任?”

        “大嫂,我是倪秀平,咱们轧钢厂工会的。”

        倪主任上前握住贾张氏的手,在贾张氏有点惊慌、不适中自我介绍道。

        “倪、倪主任,请、请进。”

        贾张氏抽出手,看了陈景年一眼,把门完全打开了。

        “哎,东旭啊,可惜了了,这么年轻。”

        倪主任走进屋,愣了一下,看着房门对面的墙上挂着贾东旭的遗像,叹气道。

        “秦姐。”

        陈景年跟着走进屋,看见脸色潮红、神情憔悴的秦淮茹。

        “斧子,你来了。”

        秦淮茹手扶着里屋的门框,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秦姐,这是我们厂工会的倪主任,今儿是来看望您和张姨的。”

        陈景年转身,又重新介绍了一下。

        等倪主任和贾张氏、秦淮茹说上话,陈景年就和坐在炕上的小当说起了话。

        小当没上学,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脸蛋皲裂出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嘴唇也都是老皮。

        问三句能回一句,蔫蔫的和那艘萝卜船似的。

        倪主任和贾张氏聊了半天,才算进入正题,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缝纫机卷,交到了贾张氏的手里,说道:“大嫂子,这是经厂领导集体研究决定,向上级部门给您家特意申请的。如果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您随时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和厂领导请示,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真是太感激您了,这可救了我们一家的命啊!”

        贾张氏接过那张小小的纸片,千恩万谢地连连作揖,然后又让小当过来给倪主任磕头。

        倪主任连连摆手,匆忙说了两句就告辞出来了。

        贾张氏领着小当把倪主任送到了院门口,才在倪主任的劝说下回去了。

        “景年啊,你就不用送我了,厂子那边已经下班了,你赶紧回去做饭吧。”

        倪主任撸起袖子,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笑呵呵地说道。

        “我送您到巷子口吧,这会儿车子比较多。”

        陈景年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下班的大队人马,知道已经下班了。

        “不用,我过了城门楼就到家了,这会往东去的人少。”

        “那您慢走,前面的巷子口的右面有个坑,您注意点。”

        陈景年陪着倪主任又走了一段,看着倪主任骑上车,逆着车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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