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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终于泛出了蒙蒙的白色,雨后的水汽呈氤氲之态萦绕着什锦营地。

    郝大亘早早地就开着农用小货车来到营地,将车停在前坪后,他看到了厨房方向袅袅的炊烟。

    “秀娟!”一路狂奔到厨房,郝大亘看到了于秀娟正在和着面。

    听到郝大亘的呼唤,于秀娟抬起头,脸颊上滚落着泪珠。

    “咋了?谁欺负你咧?”郝大亘抱住于秀娟问。

    “昨晚我带着郁森和程佳明去看爷爷,天上炸雷把石洞轰塌咧,爷爷埋在了里面。”于秀娟强行控制住悲伤的情绪,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郝大亘听了顿觉头大,他明显感觉到了于秀娟的状态不对,该悲伤却刻意压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时间久了是要憋出问题来的。

    “秀娟,你哭出声来,莫憋着咧!”郝大亘晃了晃于秀娟道。

    “呜呜……呜……!”将头抵在郝大亘的肩头,于秀娟终于哭出了声来。

    等于秀娟哭了个够后,郝大亘才问:“郁森和程佳明咧?”

    “晚上雨太大,我们刚从山上下来,他们两个在补觉。”于秀娟道:“我想着多做些馒头,下午再去山上给爷爷守灵,还要知会村里的族人,要不你在这陪着他两个吧。”

    “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去的咧,郁森和程佳明也肯定会去,这点看人的准头我还是有的。”郝大亘道:“秀娟,你先去睡会,我来做馒头。”

    于秀娟点点头,却没回房间,而是在灶台一头的柴禾堆里靠着坐下道:“我就在这眯会,躺到床上肯定睡不着。”

    郝大亘也没再劝于秀娟回房间睡,洗了洗手便接着和起面来。

    虎蹲村,村子西头一里地的荒山头便是坟地。

    马仲善在家姐的坟前上了香烛,又轻言细语地念了一通话语,颜世谨只隐约听到颜世谨,颜二妮几个字,其他的都没听清是说的什么,想来是舅公在述说现况吧。

    颜世谨正听得恍惚,马仲善停止了声音,朝他递过三根香火。

    接过马仲善递过来的香火,颜世谨端正了下身形,在奶奶的坟前跪拜起来。

    俯身贴地时,颜世谨的目光却发现了异样,这个墓被盗过!

    “你还是想开墓?”马仲善不善地看着颜世谨道。

    听了颜世谨说家姐的墓被盗过,马仲善的心中腾起来一团怒火,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外甥孙出现的时机真是巧得很呢。

    马家守着道师的秘密从未被外人知晓,昨天刚有人来打听道师,晚上这个外甥孙就持着颜过苦离家时的信物寻上了门。

    马仲善倒不怎么怀疑颜世谨是假冒的,而是他看得出颜世谨是有谋而来,根子还是在已经给家姐陪葬了的那个木匣子上。

    不论颜世谨是否知晓道师的事,以马仲善的阅历又怎么感觉不到颜世谨的贪念,只是他不愿深究罢了。

    现在,这个外甥孙想着法要开家姐的墓,实在是令马仲善怒火难耐。

    “舅公!这墓真被盗过啦!”颜世谨焦急地道:“北边倒斗的多得很,这种盗过的墓,俺不会看错的!”

    “你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你就忍心再把墓开开?”马仲善压抑着恼怒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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