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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礼说他们入室抢劫没杀人,这可能是事实。但这岂不是也在说,他们在室外的抢劫作案中杀了人吗?

            事实的确如此。尽管还没有枪支,这伙匪徒在用所谓“冷兵器”作案时同样凶

            残至极,杀人如麻。仅在1994年1月至5月这短短的5个月里,他们就连杀5名出租车司机,平均每个月杀死一人!

            1994年1月,匪徒们预谋“干大的”,抢劫铁西某厂的工资款,或者抢劫某银行。他们的打算是,抢劫一辆跑得快的轿车,杀死司机,作为实施抢劫的交通工具;还要在头一天从外地骗租一辆小型货车,杀死司机,作为抢劫后逃跑、中途“接应”换乘的交通工具。这个方法,他们在后来作案中一直袭用着,汪家礼称为“老套子”。

            1月9日上午,他们派王文绪到辽阳雇了由司机李争驾驶的一辆蓝色微型帆布篷货车,说是到沈阳“拉货”。李争当即答应,为揽到一个长途活儿而暗暗高兴。汽车开到铁西区亚洲宾馆前,汪家仁已经等候在那里。王文绪说,他是“货主”,让他上了车。汽车开到南郊大堡,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了,孙德林和汪家礼在那里等候。他们让李争下了车,孙德林狞笑着对他说:“朋友,今天委屈你了,用一下你的车。”说着拿出绳子,把李争捆绑起来。李争知道遇上了劫匪,但他们人多,四周不见人影,不敢反抗。几个人把李争扔进车篷里,然后汪家礼、孙德林进了驾驶室。匪徒们的意图是,在汽车行驶中,由汪家仁和王文绪在车篷里扼死李争。可是当汪、王二人动手后,身体健壮的李争再也不肯任人宰杀了,拚力挣扎,边挣扎边痛苦地哀求:“你们要车……我给你们……何必……对我……这样呢……”王文绪似乎生了恻隐之心,双手放松了。这时,车停了,孙德林皱着眉毛走了过来。原来,汪家礼见后面好长时间也没把“事”办完,让孙德林下车看看。孙德林见王文绪松了手,捆绑李争的绳子也开了,不满地瞪了王文绪一眼,恶狠狠地说:“干这个还能讲仁义道德吗?”他把王文绪挤下车,重新捆绑李争,然后不顾李争苦苦哀求,和汪家仁一起轮番下手,将李争活活地扼死了。天黑后,他们开车选择抛尸地点,最后在于洪区张士乡道边发现一眼枯井,将李争的尸体头朝下地扔了进去。

            李争,一位年仅26岁的辽阳青年,就这样惨死在这伙匪徒之手。当夜,他的亲人们四处寻觅打听也不见踪影,一遍又一遍地传呼也不见回音,真是撕肝裂肺,焦虑万分。他们怎会知道,他们的亲人遇上一群枉披人皮的恶魔,已被他们残忍地杀害,化成了屈死的冤魂……

            汪家仁说:“干这种事,必须把司机整死。”的确,他们在抢劫出租车时,从

            来不留“活口”。

            当地警方接到李争家属报案后,十分关切。可是,茫茫大地,浩浩人海,李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一点线索和头绪,侦查破案从何谈起?于是,成为一起悬案。

            次日,是铁西区某厂职工发薪的日子,那伙匪徒开着微型货车去观察情况,看见铁西区公安分局好像有什么行动,街上有很多警察。他们没敢久留,赶紧把车开走扔掉了。

            抢劫行动流产,匪徒们没有死心,筹划着下一次行动。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汪家礼却一直觊觎着他原来所在的酒厂的

            职工工资款,向同伙提出,在该厂发工资的那天进行抢劫。这个建议得到了那几个人的赞同。这一次,他们仍然按“老套子”办,要抢一辆轿车和一辆货车。

            同时抢劫两辆车,不言自明,意味着又要杀害两名司机。

            3月21日,孙德林按照分工,独自一人去搞轿车。晨6时,他来到艳粉街永善小区,站在马路边,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往来穿梭般奔跑的出租车。的确,他看中了哪辆车,哪辆车的司机就注定魂归西天。他如同阎罗,掌握着生杀大权。每想到这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自负地现出狞笑,感到满足。正思忖间,从远处驶来一辆白色“伏尔加”。妈的,就是这小子了!他向那车招了招手,一位年近4旬的司机马上减低车速,将车开了过来。他叫刘志国,家住于洪区杨士乡,对这一带很熟。孙德林上车后,很容易地就将刘志国骗到了预定的地点———于洪区大坝下南塘鸡场附近的土道上,与同伙们会合。

            按照分工,汪家仁在南塔骗雇了一辆“132”型长箱货车。年过4旬的司机是东陵区汪家乡的吕庆安,这辆车买来才4天。车开到鸡场附近,汪家礼等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用尖刀逼住吕庆安,捆绑他的手、脚并将嘴堵住。吕庆安挣扎,汪家礼照他腿上就是两刀,然后用绳子将他勒死了。孙德林乘坐的“伏尔加”开来后,他们又勒死了司机刘志国。

            “不惹事”的人

            匪徒们将两辆车的司机“搞定”后,该研究下一步的行动了,可是汪家礼望着

            那辆“伏尔加”面现怒容,瞪起眼珠子对孙德林说:“谁让你整这样的车?几个档

            我都不知道,怎么跑?”

            在每次抢劫活动中,凡是需要动车的,一般都由汪家礼驾驶,因为其他人的开车技术都不如他。过去,许多事都是汪家礼听孙德林的;后来,随着汪家礼在犯罪团伙中的作用和地位逐渐上升,他在心情不顺的时候也可以顶撞孙德林几句了。此刻,孙德林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由于抢来的轿车不遂意,加上当天酒厂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给职工发薪,这次抢劫行动又流了产。那两个司机就这样衔冤含恨,命丧九泉。

            过了不到两个月,这伙匪徒为了抢劫南塘鸡场职工的工资款,又用同样的手段于同年5月19日、20日两天,接连杀害了抚顺市开“132”型货车的司机唐洪伟(39岁)和本市开“拉达”的司机居永志。由于鸡场职工的工资不是在同一天开,他们的抢劫计划再一次落空……

            一具具被勒杀致死的尸体,一辆辆被劫后丢弃的无主车辆,震动了社会,惊动了警方。由于犯罪分子作案抛尸现场分布在铁西、皇姑、于洪等区,比较分散,有的被害人及车辆还是辽阳、抚顺等外地的,现场上没有提供比较有价值的侦查线索(有的被害人尸体过了很久才发现),这些案件都成了难解之谜。

            在这期间,孙德林和王文绪的关系比较紧张,产生了矛盾。在孙德林眼中,王文绪这个后入伙者脾性固执,刚愎自用,有时不听他的,另搞一套;在王文绪眼中,孙德林自恃身高体壮,抢劫中冲在前面,凡事总爱说上句,硬充老大。于是,当策划抢劫行动时,他们两人的意见每每发生冲撞,而且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汪家仁在中间两面说合,也无济于事。在汪氏兄弟看来,这个团伙里没有王文绪可以,没有孙德林可不行。于是,王文绪与这个团伙的关系渐渐疏远了。

            随着王文绪的“淡出”,另一个人渐渐取代了他的位置,就是孙德林的三弟孙

            德松,人称“老三”。

            孙德松比大哥孙德林小10岁,曾入伍,身高1.73米,国字脸,大眼睛,寸发。他转业后先在汽车配件公司当营业员,后来经商,开了一个汽车配件商店,他性格孤僻,平时连朋友也没有,见到熟人唯有点点头而已,和弟弟都不说话。但他自我感觉却不错,说自己对长辈很孝顺,从不给老爸惹事,老爸对他也放心。

            然而,这个“老三”给那位老人“惹”的事还小吗?经大哥那么一拉,他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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