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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好好?张好好真的来了?”

    拎清了情况之后,三娘不由一脸惊讶与惊喜。

    赵盼儿同样也是如此,忍不住瞟向许长安问:“长安,到底怎么回事?张好好怎么会……”

    就在这时候,张好好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不少“好好粉”。

    在京城,喜欢张好好的人很多,包括不少女人也喜欢她。

    她人美,歌喉也美,人也很温婉,在街上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总会报以微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当然,喜欢她的还是男人居多。

    特别是城中那些风流才子,更是趋之若鹜。

    “各位请坐……”

    三娘回过神来,不由微笑着迎上前去。

    张好好则下意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忍不住赞了一声:“真是个品茗的好地方。”

    此话一出,当下里便有人喝道:“快,给好好姑娘沏壶最好的茶,账算在下的。”

    “张兄,哪能让你破费?还是小弟来请……”

    “二位兄台不必推来推去,今日这茶钱皆由在下来付。”

    说这话的,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的茶是很贵的,最低也是二两银子起步。

    赵盼儿满面春风,一一招呼着客人坐下,并介绍着茶坊的茶。

    “各位都是第一次来,咱们茶坊的宗旨是以茶为友,所挑茶叶皆属精品。同时,小女子略通茶艺,每一杯、每一壶皆用心泡制……”

    话里话外,也间接地说明了一件事,本茶坊的茶与外面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价格嘛……肯定要贵一些。

    而这时候,张好好却走向正坐在荷塘边悠闲喝茶的许长安身边。

    “请问……”

    “好好姑娘,幸会!”许长安起身笑了笑。

    “请问,那首小令是公子写的吗?”

    “没错!”许长安点了点头。

    “小令?什么小令?”

    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好好轻启朱唇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她的嗓音的确很美,一首小令从她口中吟出来,更是充满了一种令人迷醉的意味。

    “好!”

    等她吟完之后,现场不由传来了一阵叫好之声。

    也不知是夸这首小令写得好,还是在夸她曼妙的声音。

    许长安一脸谦虚道:“即兴而作,让姑娘见笑。”

    “公子太谦虚了……”

    另一边,三娘忍不住冲着赵盼儿道:“盼儿,你可得盯紧你们家长安,这二人的神态看起来有点不太妙。”

    赵盼儿笑了笑:“三娘多心了,长安只是为了茶坊的生意,你看,张好好一来,引来了多少客人?”

    “倒也是,这些人回去再一宣传,以后的人就会更多了。”

    “那还不赶紧去端果子?”

    “哈,对对对,你也是,快去沏茶……”

    另一边,有人无意中看到回廊中悬挂着几幅字,便忍不住上前一观。

    “好字!”

    刚一看,便忍不住高声赞叹了一声。

    接着,又摇头晃脑吟了起来: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好词!妙,实在是妙!”

    “好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咦?这是谁的词作?”

    “不道……上面有署名,长安居士。”

    “长安居士是谁?好像从未听说过此人名号。”

    同一时间。

    张好好冲着许长安问:“看公子给茶坊起名茶道,又起个居士的名号,难道公子也痴迷道法?”

    她说的也,并非指她也痴迷道法,而是当今皇上痴迷道法,上行下效,不少达官贵人也纷纷彷效,以至道法一时盛行。

    许长安笑了笑:“在下的确在修行道法,但是修行与痴迷、跟风完全是两个概念,在下修的是心。”

    “公子果非常人能及……”

    正聊着,又是一阵吟词的声音传过来,而且声音很大,张好好也听得一清二楚。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凋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处。”

    “好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处,妙,妙极!”

    “这长安居士到底是谁?竟能写出如此绝佳的佳句?”

    张好好愣了愣,随之一脸惊讶:“公子,这首也是你写的?”

    “嗯,在下即兴之作,挂在回廊中附庸风雅而已。”

    一听此话,张好好忍不住起身走向回廊。

    不久后,茶坊中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唯有张好好那天籁般的歌声在天空回荡: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交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经过张好好的带动,茶坊瞬间变成了一处品词之地,一众人纷纷涌进回廊争相高吟。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许长安则笑而不语。

    这些词都是他所在世界历史上的南宋有名的大词人所写,流传千古,那是经过了时间检验的,这伙人不轰动才怪。

    赵盼儿早就看过了,她同样也很震惊,还奇怪地问许长安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去考科举。

    许长安回答说:“一切随缘。”

    经此之后,张好好成了茶坊的常客,茶坊的名气也很快传遍京城,吸引了不少人纷纷前来。

    虽说茶卖得贵了一点,但真正有钱的人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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