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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还母慈子孝的场面,转而以江正清控诉江正辉拉开序幕。

    吃瓜群众奔走相告。

    “听说了没?才回来的江正清跟江老太太吵起来了。”

    “我知道。原来当年江正辉那么自私,他四弟引开了那伙人/贩、子,让他逃出去报/警救人,江正辉竟然自个儿跑了,让江家老四被那伙人往死里打,要不是遇到他现在的岳父和妻子下乡采药,恰好撞见救了回去,老四就死了。”

    “江正辉是真自私,也可怜了那帮孩子,指不定被卖去什么地方呢。”

    有人脑中的脉络越发清晰起来。

    “这么说江正辉明明可以救自己弟弟,却独自个跑掉,回来还跟人说江正清失踪了。这人简直太坏了,别的不说,小茴那孩子哭着喊着要爹,他这个二叔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他难道不心虚吗?”

    有人坚定的接话,“心虚的人会不断创下新高,做着一件比一件更离谱的事吗?”

    众人被这么一提醒,是啊!这江家老二好似从来没做个一件人事,倒是把畜/生演绎得难以分辨了。

    一大个大男人,不但夫妻二人靠大房,连三个儿女也等同是大房养大的,一边端碗吃饭,背地里就砸锅骂娘,想想以前的小然,面黄肌瘦的,跟个逃荒的小孩一样,反观二房的三个孩子,那是一个赛一个的白胖,现在想想,那是在吸大房的血啊!却是个没良心的。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他们都在帮二房算账,算算他们一家究竟做了多少缺德事。

    “对了,还有对三房,我听说江正民当年跳河救人,不但村上每月给抚恤金,会一直发放到最小的孩子十八岁,但被救的那个孩子的家长,也都向后过来感谢,当时沈芳华伤心难过,根本没管这些,那江正辉就收了人家送来的谢礼,夫妻二人独吞了。沈芳华怕是到现在都不知情呢!”

    “还有……”

    一桩桩的,都被村民们细细数来,虽然有些事年代久远,都差点被遗忘了,但架不住有人记性好啊,现在通通扒拉一遍,若是那两口子在,估计得被人扒拉干净,连皮都剥几层下来。

    随着最后一拨下工的人经过,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低声议论变成了全村声讨,最后得出结论:这江正辉就是一人渣啊!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作恶,幸好被关了起来。

    至于被关起来这事,众人终于抖擞了精神,毕竟这么个恶心之人不能出来作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之前没有细细琢磨,如今才惊觉关乎自身,瞬间想拍手道好。

    而有人也起了心思,比如如何把这么个恶人给彻底摁死,让他以后别再出来当祸害,这次是偷学校的钢筋,那下次呢?

    天天有这么个人在村里晃荡,总是让人不能安心不是?

    而起心思的人一多,便联合起来,当晚聚在一起一商量,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一帮人就请了假去公社,找到相关的负责人,举报揭发江正辉这么多年来的一些列恶行。

    江明月第二天就拿到名单,但她不急着走,昨晚放了精神力盯着梁妍烟,总觉得她不对头,总觉得喝农药的事说不定真会上演。

    这事在中午吃完饭得到应验。

    “明月……”一声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下一秒就跑到了院子里。

    江明月放下江妈才塞给的烤冬瓜饼,现在又放下。

    “文泉,怎么了?”

    “明月,快,小茴妈妈刚刚差点吃老鼠药,还要小茴盯着,否则……”

    他这么一说,江妈也明白了。

    “走,我去看看,其他人就在家,别去添乱了。”

    江建军摸摸鼻子,没再跟上。

    江明月觉得自己也不会劝人,书文泉要喊的应该就是江妈。

    江妈随书文泉匆匆而去。

    江珍梅忧愁的看着天上的大雁,“四叔也太不地道了,他当年是无法,但他后面记起来了,怎么也不写信回来说一声,害得四婶等这么多年。”

    小四到底是多多了些书,看得透彻,“因为他在拖延时间,指望着四婶改嫁,到时候他再出现,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了。”

    江珍梅觉得有些绕,她很是不明白。

    江明月心说不明白很好。

    “对了,三姐,你们复习得咋样了?”

    提到学习,江珍梅有些害羞,“我、我也不知道。”她的确没底,但这是个机会,还是妹妹为他们争取来的,她一定会更努力些,希望到时候顺利通过,也因此,自从上次二哥得了消息回来,她每天晚上都学习到深夜,困得眼睛皮打架,她就掐自己,大腿都青了好大一片。

    “珍梅我觉得能过。”夏小四如实道,她最有发言权,因为这段时间是她在给家里人辅导。

    “那就好。对了,二哥的事有没有跟家里讲过?”江明月试探着问。

    “你是说当兵的事?”夏小四笑了,“建军三天前才跟家里讲的,不过咱妈支持他,我们全家都支持他,妈说,这是给全家挣荣光的大好事,二哥该早说。”

    “二哥的高工资,你们不肉疼?”江明月打趣道。

    “嗨!现在又不是吃不饱咋地,咱家不缺那点钱。”

    江珍梅低头闷笑,跟月月说的,豪横啊!

    “对了,可知道大堂哥去哪了?”江明月回来就没见到他影子,明明乔壤说他在。

    江珍梅奇怪的问:“不是揉了一把你的脑袋才离开的吗?”

    江明月懵圈,是有人揉了她头发,可她真没注意是谁啊。

    “二哥说大堂哥去搞证据了,还看到大堂哥找过堂伯祖,还捎了口信说下午看老宅的好戏。”江珍梅眼里闪着八卦之火,但一想到四房,那火焰瞬间又黯淡下去。

    江明月则是在思考大堂哥所说的是何事。

    心痒毛抓被吊到傍晚,江明月没去老宅,跟江珍梅夏小四在村里随便走走,只因听村民们三五成群的八卦更过瘾。

    而且显然这是八卦前沿。

    当然,她们三个也只敢躲在村口的那棵大树背后,毕竟村民们见到她们,有的还是会顾忌。

    比如现在。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原来江老太这么护着江正辉,不是因为疼这个儿子,而是因为吴翠兰,你们一定不知道,吴翠兰才是江老太的亲生女儿。”

    豁!大堂哥终于朝江老太出手了,这是要铲除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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