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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宝缩了缩脖子,伸出了小手:“妈妈,我在这。”

        “过来!”

        景禾冷着脸,没有看景宝,自顾自地往后走去。

        景宝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做了个哭脸,转身跟上了景禾。

        大有将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既视感。

        陆昱鸣戳了戳诸葛青,小声说:“景宝不会被揍吧?”

        “景宝这小身板能抗揍吗?”

        诸葛青没有半分担忧似乎还有些羡慕,喃喃:“他不抗揍,我抗揍啊,要不然揍我吧!”

        “你有病啊?”陆昱鸣不可置信地看着诸葛青,疑声道,“有谁是喜欢被揍的啊。”

        “难不成,你喜欢景禾!”

        “wok!”诸葛青连忙跳出半步,可怕地看着陆昱鸣,“我敢吗!我哪天要是被川爷暗杀了,肯定是因为你!”

        陆昱鸣白了眼诸葛青,嫌弃地嘀咕:“哟!你不是玄门的吗,这话说的像是我哥的人!”

        “都,都是一家人。”诸葛青拍了拍胸脯,“反正都是一家人。”

        “诶,不是,我想问问,景禾在玄门到底是什么身份?”陆昱鸣好奇的开口。

        此话一出,陆聿川也投来了视线。

        诸葛青捂着耳朵就赶紧往外跑。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

        后院,葡萄藤下。

        景禾靠着柱子,坐在石头上,淡淡瞧着景宝。

        “你自己坦白,还是我问?”

        景禾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冷,但依旧不似往日温柔。

        景宝咽了口口水,缩着脖子,故作懵懂:“妈妈要我说什么?”

        景禾缓缓抬眸,端详着景宝,声线清冷:“你刚才说,都过去了,什么意思?”

        景宝双手自己捏着,笑了笑才开口:“妈妈一年前才回家,杰叔告诉我妈妈因为保护我才离开家这么久,刚刚对着那个人的名字这么生气,景宝就猜那个人肯定做过什么事情让妈妈不高兴了。”

        “妈妈,别怕,以后景宝会保护你的。”

        景宝张着小手,抱上景禾的手臂,软软的像只小绵羊蹭着景禾。

        ——妈妈,你快跑!

        景禾闭着眼,上一世景宝的死依旧浮现在眼前,尽管她如何求,景宝还是被杀死。

        那是景宝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景禾抬眸,细细看着景宝,眼眶瞬间湿润,她颤抖着手,抚摸上景宝的脑袋,将他抱到怀里,颤声道:“乖,宝。”

        “妈妈,你怎么了?”景宝在景禾怀里,闷声说。

        景禾紧紧抱着景宝,陷入了回忆。

        “宝贝,妈妈做了一个噩梦,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景宝轻轻拍着景禾的背,奶声奶气地开口:“什么梦啊?”

        “梦里,所有人都死了,娘,阿杰,还有....”

        还有你...

        景宝拍着景禾背的手一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闪烁的眸光早就出卖了他。

        他太清楚了,上一世的事情他永远也忘不掉!

        可为什么,妈妈也知道,真的只是做梦吗?

        母子俩依偎在树下,没有交谈声,但是岁月静好。

        “老大!”

        水明杰匆匆跑来,额头还出了些汗,着急地大声叫,“老大,出事了!”

        景禾牵着景宝从凳子上下来,一声问:“怎么了?”

        “花家,花家的人来闹了!”

        水明杰担心地说。

        景禾拉着景宝往外走,温温开口:“闹什么?”

        水明杰还没开口,门口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这月饼分明就是我花家的东西,你们这里凭什么卖!”

        是个男孩的声音,听着像是有十二三岁了。

        景禾淡淡地看向门口,刚走到,就见着男孩在推花秀。

        景禾连忙上前抱住了花秀,冷声道:“做什么!”

        男孩见着景禾一愣,眼底浮现了惊艳的色彩。

        陆聿川一直冷幽幽地看着门口,直到景禾的出现,才慢悠悠地挡在了景禾面前,挡住了男孩地目光。

        他冷声开口:“再看眼睛给你挖掉!”

        男孩是花秀的二弟,花华。

        花华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又看了眼围在门口的一群人,壮了些胆子。

        混在人群中地,还有花家的亲戚,二叔三叔都在。

        花华将提着地一大袋月饼往桌子上一甩,大声骂着:“你们这分明就是从我家里偷走的!这月饼明明就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偷我家的月饼!”

        “哟!”诸葛青真的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话,“小弟弟,毛都没长齐就出来乱叫啊,这月饼明明的花秀做的。”

        花华仰着头,气势不甘落后:“是啊,花秀是我姐姐,我姐姐做的东西,难道不是我家里的吗!”

        “你姐姐现在是我们家里的人!”陆昱鸣靠着门,吊儿郎当地说。

        “我呸!”花华吐了口唾沫,咬牙道,“你们参加过婚礼了吗?吃过酒席了吗?”

        这确实没有。

        围着地一群人同时摇头,但也不敢嘀咕,毕竟景禾刚刚那模样他们都还记得。

        “这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姐是你们的人!”

        “让花秀自己说。”

        景禾突然开口。

        花秀站在门口,担心地看着花华,小声道:“小华,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花华大声骂着,“你连家里都不回!你还当不当我姐了!凭什么帮着外人啊,你和他们说啊,这月饼是你在我们家里做的,不是他们的,都是他们偷的。”

        “花华。”花秀走到花华边上,拽上他的手,祈求般地开口,“算是姐姐求你了,别闹了好吗。”

        “我这是闹吗!”花华不满地说,“你就是我们花家的人,这月饼也是我们花家的,你跟不跟我们回去!”

        “我不....”

        “啊!”

        花秀还没说完,花华就抬手要大花秀。

        一掌落在肩膀上,花秀疼地龇牙咧嘴。

        “阿秀!”

        水明杰担心地看着眼前的事,想要往前,却被景禾拦住。

        “有些事情,还是要花秀自己了结的。”

        景禾淡然地说着。

        而全程观看的陆聿川一直看着景禾,目光就没有移过。

        花秀捂着肩膀,颤抖着身子看向花华,咬牙道:“说到底,你们就是想要钱。”

        “我从前在家里做月饼,你们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如今看到有利可图,就来了,是吗!”

        花秀说地激动,眼眶间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花华仰着下巴,义正言辞地说:“难道不应该吗!”

        “花华!”花秀颤声质问,“你们真的当过我是花家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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