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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不太明白症结在哪里, 但是谈话之后, 黎舟明显觉得弟弟恢复了一些干劲儿。黎老在这里休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 黎江看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刁叔电话打来的时候也确认了这个情况, 这让黎舟跟着放心了不少。

    黎老临出院的时候,精神特别好,嘴里念叨着要回家过年, 黎舟看着老人脸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的样子,脸上带着笑点头应和。

    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一直住在医院里,等黎江那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才打算一起回国。

    黎老坐在那问道:“小舟,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黎舟帮他收了东西,耐心道:“一会黎江来接咱们, 今天就回去。”

    黎老高兴起来:“今天能见到曼曼吗?她是不是在家等我?”

    黎舟道:“今天还不行, 咱们先回去睡一晚,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 您在飞机上睡一觉醒过来就能看到曼曼了。”

    老人点点头,满心的期待。

    黎舟拿了药来让老人服下, 又倒了杯温水过来让他压压嘴里的苦味,刚端着没走两步手腕忽然钻心的疼了一下, 水杯从他手里掉下去摔在地板上撒了一地的水,那只玻璃杯滚了两下,只裂了两道纹,并没有碎。

    老人吓了一跳, 忙问道:“怎么了?”

    黎舟怕地上有崩掉的缺口小碎片,不让他下来,“没事,您别动,我收拾就好了。”

    老人这些天听他的习惯了,黎舟这么说,他就坐在那,知道外孙是对自己好。

    黎舟弯腰捡起了那只水杯,又打扫了地面,把那只裂纹水杯扔到了外面,他捂着手腕微微皱眉,这两天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他右手之前车祸伤过的地方时不时地痛上一阵,不是很厉害,但也不怎么好受。

    黎老在房间里等着,他手中握着一根拐棍,已经做好了离开病房的打算,他在这里住了太久,实在是想家。

    黎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外公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走过去笑着道:“今天换的这身衣服好看,比病号服好看多了,是大哥挑的吧?”

    黎老点点头,笑呵呵道:“对,小舟给我拿来的。”

    黎江看了四周,问道:“大哥人呢?”

    黎老歪着头,也在奇怪:“他让我等着啊,我在等他回来。”

    黎江听着不对劲,问了一遍事情经过眉头就拧起来,“大哥什么时候出去的?”

    黎老想了一阵,道:“我刚吃了药,他就出去了。”

    黎江这些天一直来看老人,对他吃药的时间也知道的清楚,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只是扔一个碎了的水杯而已,这太不正常了。他对大哥了解,大哥比谁都关心外公的身体,不可能丢下老人一声不吭的离开。

    黎江立刻喊了外面的人进来守着老人,自己出去问了医院里的人,医院太大并不好找,没有警方也不能调取监控,黎江没有犹豫,联系了当地能帮上忙的几位长辈和朋友,调了监控去查。那些人虽然觉得一个小时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能卖黎家太子爷一个人情,大家也乐意去做这件事,黎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画面,他看到大哥扔了水杯准备回去,紧跟着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白人男子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份什么资料正在跟他说话,然后大哥向前走了两步,很快就停下了脚步要回转,但是对方忽然伸手拽住了他手腕,接下来就看不到了,因为对方把人卡在了楼梯拐角,方向角度刁钻。

    黎江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沉沉盯着画面:“盯着这个人,找这个时间段的所有录像,放出来给我看。”

    另一边,一辆飞驰在路上的半旧皮卡车上,黎舟也慢慢苏醒过来。

    他头痛欲裂,口鼻处还残留着之前被人用手帕捂住的触感,那种略带甜味又刺激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是手术室里常用的吸入性麻醉药品。

    对方没有掌控好剂量,分量有些轻了,这让他提前清醒了一小段时间,黎舟昏昏沉沉的想着,略微动了动手脚,发现被捆地结实,眼前也一片黑暗,被蒙了眼睛又套了黑色的布袋,防范得倒是非常专业。他在路上努力记着汽车行驶的时间,试着通过听力辨别周围的环境。

    汽车中途停顿了一下,这帮人换了一部车,借着又是几个小时的路程。

    黎舟被绑着放在后车厢里,眼上被蒙着厚厚的一条黑色布料,他看不到光线,只能通过心里大概估算着时间。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黎舟被带着进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周围能听到风声,还有铁棍敲打在地上发出的回响。带他来的那几个人在大声嬉笑怒骂,说着不入流的粗话,有人似乎不小心碰倒了什么,骂了一些“这些该死的破机器”,但是很快就被另外的人呵斥住了。

    黎舟躺在地上没有动,他头上戴了黑色的头套,躺在那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也没有发现他醒过来。

    他被捆在那,很快就听到那些人走远了。

    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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