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说,如果娘娘尊体无大碍,能否上凤仪宫一叙?”
楚颜夕顿时心领神会,如今之计,难道丢下柳氏一族不管,独自出宫去?而救出柳若竹,非皇贵妃莫属。
“妹妹。”
万裕琴以惯有的温婉和华贵端坐,笑着握住了楚颜夕纤细的手指,道:“妹妹总是这样纤弱,俗话说相由心生,妹妹是太过思虑了。”
“娘娘体恤。”楚颜夕轻声回应。
“妹妹,都怪姐姐那日伤了脚筋,如今仍然下不了地,皇上即命淑妃审查此事,如今再让本宫插手,已是不易。”皇贵妃叹了一气,“不知妹妹有何打算?”
楚颜夕摇摇头,请求的看着她:“娘娘一宫之主,可否再救救妹妹?”
“一宫之主?”万裕琴脸上似乎掠过一阵冷冷的笑意,很快恢复如常,道:“妹妹也是知道的,如今贵妃有孕,本宫这一宫之主之位,只怕很快要易主,本宫就算再多体恤,又能如何?”
见颜夕一派忧伤,转而又温婉安慰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太后是桓亲王的生母,妹妹既然要与桓亲王结为秦晋,何不向太后求情?”
皇贵妃的话让楚颜夕眼前一亮,有豁然开朗之感,对啊,何不求太后去?
“太后每日午后小憩后,都要诵经一个时辰,这个时候,平日本宫会去陪抄经书,这几日伤了脚,却不曾去,妹妹何不借此前往?”
如皇贵妃所言,楚颜夕于次日午后到仁寿宫,只说替皇贵妃前来抄经。
“你的小篆倒是极好。”诵完一个时辰经书,太后看了看楚颜夕的抄眷,赞道。
“太后过奖。”
“只是来抄经书吗?”太后锐利的目光扫向她,像是穿透她的心般。
“母后……”
太后摆摆手:“哀家知道,哀家向皇上求情让你出宫已是不妥,你妹妹即已怀上龙种,想来皇上也不会不念一点情谊,必会让贵妃禀公办理。”
“原说是林贵仪审理,为何突然是贵妃?”
“林贵仪向来过于厚道,想是贵妃向皇上求情,也不怨她,那日要不是她贪玩赏花,伤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听太后之言,似乎相信有人要害贵妃腹中的孩子,而这个人,竟是柳若竹。
“不会是妹妹,她虽与贵妃有芥蒂,可不至于……”
“你即已要出宫去,这些,就该抛开去。”太后脸色肃然,“这样对你和杨儿今后都好。”
“母后……”
不待她说完,太后摆摆手,似乎有些疲惫,叹道:“去吧!”尔后又似自言自语,声音低微却清晰到正好让楚颜夕听到:“为了娶你,他都拼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