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嘴一抿,停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安宁。
“好了,众位妹妹们,皇上也该到了,咱们进去吧。”
皇贵妃似乎毫不在乎裴锦岚的揶揄,由李淑容搀扶着先进了殿。
席间德妃就坐在颜夕下首,安玉于是靠着颜夕坐下。
“安玉,是母妃不让你与安宁姐姐玩吗?”颜夕小声问安玉公主。
“嘘!”安玉竖了小指头,附在颜夕耳边道:“母妃说,不让安玉与凤仪宫的人来往,说很危险很危险。”
颜夕笑问:“有多危险呢?”
安玉摇头:“母妃没有说。”
颜夕暗想,传说惠王妃与几位侧王妃相处和睦,如今看来,与德妃并不十分融洽。
“皇儿,这郑婕妤如何还末到殿中?真是不识礼数。”太后看看了席位,独有郑婕妤的位子空着。
“皇上!太后!为臣妾作主啊!”
郑婕妤哭叫着披头散发冲了进来,跪在殿中。
“这是怎么了!”太后一脸疑惑,众嫔妃更是摸不着头脑。
封栎晟亦不明所以,皱眉道:“婕妤,什么事,慢慢呈报。”
“皇上!太后!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
郑婕妤的声调异常悲惨,在坐的人听了都不禁浑身升起一股寒意。
“说!”
封栎晟似乎预感到事情非同小可,冷声道。
“皇上,贵妃……贵妃的家奴打死了臣妾的父亲!”
众人均大吃一惊,裴锦岚霍的从席中站起来,厉声喝道:“胡说!”
郑婕妤已是声嘶力竭,手指裴锦岚,晕倒在殿中。
殿中一阵骚乱。
封栎晟忙传太医,并令取消大宴。
颜夕偷偷看了一眼裴锦岚,见她仍在座中,十分不安的朝着封栎晟看来。
“婕妤,将事情始未好生说来,你说贵妃家人打死你父亲,可有证据?”
郑婕妤的父亲原为国子监从八品助教,自郑婕妤进宫以来,连升几级,升为正五品主薄。
“皇上,千真万确啊!今天一早臣妾正在梳洗,准备前来乾元殿,臣妾家人进宫,告之父亲被贵妃家奴打死……”郑婕妤泣不成声。
“因裴大将军要新建宅府,在西效大肆圈地,臣妾父亲亦有一块地在西郊,裴氏家奴要强行征收,父亲不同意,他们竟然将父亲从马上拖下,活活打死了!臣妾家人当时在场,亲眼目睹,还有众多乡邻,亦亲眼所见。皇上!太后!臣妾父亲死得好冤,为臣妾作主啊!”
封栎晟的目光锐利的朝着裴锦岚看来,众嫔妃亦看向她。
裴锦岚面色苍白,忙下了席,跪下殿中,道:“皇上,只是郑婕妤一人言辞,并不可信,再说家奴所做之事,不要说臣妾,就是父亲和哥哥,也肯定是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