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芮听得出来，没有下次，大概指的是，下次他们就离婚了。
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没有下次了吗？”
最好的回答，就是用反问的语气，把难题丢给对方。
裴力衍一怔，再度看向乔芮。
他发现，每次，跟她说话，她都能够把人给怼得哑口无言。
裴力衍神情冷淡，还没开口，裴老太太先一步开口了。“湘湘来了啊，来，到奶奶这边坐。”
乔湘一下受宠若惊，脸上也溢出惊喜，朝着裴奶奶走了过去：“裴奶奶！”
她真的在裴奶奶身边坐下来了。
乔芮看了一眼，那边的位置，都是上首，属于长辈的位置。
乔湘过去，直接把裴家二奶奶给压了一头。
裴二夫人一下就撇嘴了，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撇起的唇角还是那么明显。
乔芮打过招呼之后，淡淡一笑，道：“各位长辈，乔芮就不打扰长辈们叙旧了，这园子如此美，乔芮去转转。”
裴老爷子一听她要走，点点头，道：“去吧，力衍留下！”
裴力衍一愣，看向了老爷子。
乔芮心中好笑，把裴力衍和乔湘留下，同意自己离开，这是摆明了他们是一对啊。
这样的场面，很讽刺，不知道裴力衍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她。
如果他后悔，那她会有一点高兴的。
乔芮再度微微颔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裴力衍一愣，眉头紧缩，直接跟着乔芮离开。
“力衍！”裴老爷子喊了一声。
“我去就来！”裴力衍丢下一句话。
乔芮和司然一直走了很远，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的椅子坐下来，对司然道：“司然，坐！”
司然摇摇头。“夫人，规矩上，我不能与您同坐。”
“什么规矩？”乔芮反问。
“您是夫人，我是下属。”
“对啊。”乔芮道：“你是下属，你又不是仆人，你不会是自己降了一级，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吧？”
司然一愣，看向乔芮的眼神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坐！”乔芮再度道。
司然还在犹豫。
“你今天站了快一天了，你不累，你的脚和腿都要抗议了吧？”
司然抿唇。“还好。”
“这里没别人，坐吧。”乔芮道：“难得这么美的风景，我们休息下，好好欣赏。”
司然哑然，随后坐下来：“夫人，你不难过吗？”
乔芮不解，反问：“我难过什么？”
司然道：“乔秘书来了。”
“哦，你指的是刚才啊？”乔芮扑哧笑了，“你不觉得，你们总裁和我大姐在一起前来，颇有点狗男女的味道？”
司然一下无语。
“哦，抱歉，有点粗俗了。”乔芮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女，从小在山里长大，不像我大姐乔家大小姐。但今天看到她干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我觉得，大家闺秀，豪门世家，也不过如此。”
司然没想到乔芮如此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