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裴力衍皱了皱眉头，“芮小姐这顶帽子扣得有点太大了。”
“我不觉得。”乔芮淡然道。
裴力衍不动声色地望着她，黑色劲装风，绝不拖泥带水。
因为紧身而勾勒出妖娆的身姿，看起来十分飒爽。
但这一副冷厉的样子，好像对自己也很针对。
“芮小姐不觉得，可我觉得，难道这是我的错觉？”裴力衍淡淡反问。
乔芮对上他犀利的眼神，挑了挑眉。
乔芮其实是在他刚离开后进了房间。
司然在外面，她说休息，然后就把鹭岛的监控给屏蔽了，自己从窗户上下去，抄小道离开了鹭岛。
刚出来，车子就停在鹭岛外面，接应她。
而鹭岛的监控也恢复了信号，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分钟，快得让人发现不了。
她的车子几乎是紧随而来，跟裴力衍同时到达柳园。
“可能就是裴先生你的错觉吧。”乔芮秀眉一扬，不过裴先生怎么会来柳园？”
裴力衍看了一眼她，觉得有些奇怪，他才刚到柳园，芮芮就出现了。
她不去参加宋熏的订婚宴，还骂宋熏，看来是因为宋暮雨而对宋熏有些意见。
“来看看宋小姐。”裴力衍淡淡地开口道：“想必芮小姐也是知道宋小姐的情况所以才来的吧？”
乔芮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裴力衍道：“上次陈海民的事情，芮小姐不陌生吧？”
乔芮依然是不动声色。“陈海民的事情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我要说不知道，裴先生大概也不会相信了。”
“芮小姐，何必言辞闪烁。”裴力衍笑了笑。“你的能力，恐怕也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裴先生抬举我了。”乔芮望着脸色冷淡的裴力衍，“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是吗？”裴力衍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甚至周身的气息都有点冷。
“当然，不过裴先生能来看暮雨，真是感谢了。”乔芮道。
“芮小姐客气了，相识一场，来提醒一下而已，不过既然芮小姐在，那我也放心了。”裴力衍淡淡地看着她。“我就不进去了，芮小姐照顾好宋小姐吧，尤其是齐韵。”
乔芮一愣，“你不见暮雨了？”
“不必见了！”裴力衍道，“你已经来了，我很放心。”
乔芮笑了笑。“这么说，裴先生是不想见到我了？”
裴力衍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怎么会呢？我很高兴见到芮小姐？”
这时寒暄，是场面话，谁都会说的那种。
乔芮半眯眼眸，再度开口：“那你是很想我了？”
裴力衍淡淡扯了下唇，道：“倒也不是，芮小姐之前也说过裴某是有家室的人，自然要注意分寸。”
乔芮心里冷哼，在信阳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注意分寸。
但，这说明，他承诺了，就做到了。
好像也不错。
乔芮挑了挑眉。“裴先生这是打算回归家庭了？”
“是的。”裴力衍认真地开口。
再然后，他深深地凝视了一眼芮芮，像是把她的样子给记在脑海里一样。
之后，他转身上车，没有任何停留。
他在告别。
乔芮微微怔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
他这次来柳园，不只是来提醒暮雨，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跟他心中的芮芮告别。
这大概也是他在刚才来之前问过她的，相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