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力衍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了一抹赞赏。
果然，女人弃情绝爱后，脑子也好用了，宋暮雨现在的脑回路也转得快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暮雨，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宋小姐何出此言？”
宋暮雨感觉裴力衍故意让方墨来致歉是有目的的。
其实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出来致歉已经足够。
方墨不过是一个听命令执行任务的下属，承担不了什么责任。
那么，裴力衍此次的目的，就是故意让宋暮雨看到方墨被打了。
而打方墨的人，是宋熏。
他在为宋熏做嫁衣。
想到了这一层，宋暮雨不得不感叹裴力衍的心思，这个男人拐了个弯，就是为了好兄弟宋熏啊。
他真是用心良苦。
可是，宋暮雨眼底一抹冷意闪过，沉声道：“裴先生，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方墨听宋暮雨这么说，也是瞬间明白过来了。
都是职场精英，自然一点就透。
方墨这才知道，总裁叫他来，为的是宋熏啊。
乔芮轻哼了一声，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裴力衍，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渣男。”
裴力衍却眉目淡定，一点都没有被激怒。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乔芮，目光转向了宋暮雨道：“宋小姐行动也算是雷厉风行，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宋兄也是如此。”
宋暮雨没说话。
裴力衍又道：“比起你的痛苦，他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累了，裴先生可以走了。”宋暮雨显然不想再提宋熏。
昨晚上一别，已经是彻底告别了。
其实，对宋暮雨来说，流产就是彻底告别了。
她不会再对宋熏有任何幻想。.
裴力衍让方墨来，意图是要自己知道宋熏为了她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惜，宋暮雨却倦了。
所以，她下了逐客令。
乔芮对她这个举动很是赞赏，眨巴了下眼睛。“宋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第一个先走出去。
司然把东西放下，也赶紧走出去。
方墨也随之离开。
裴力衍站在门口，看了眼宋暮雨，道：“以宋熏目前的能力，还无法掌控宋氏。”
宋暮雨一怔，对上了他的眼眸。“你想要说什么？”
“你懂的。”裴力衍沉声道。
宋暮雨有点懊恼，跟一个聪明的男人打交道真的很让人烦躁。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可以走了。”宋暮雨冷声道，嗓音异常的冰冷，带着一丝烦躁。
裴力衍黑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宋小姐好自为之。”
“裴先生，彼此彼此。”宋暮雨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裴力衍忽然神秘一笑。“确实，我们都彼此彼此。”
宋暮雨：“........”
裴力衍临走的时候，又来了一句：“宋小姐跟我夫人一见如故，认识多年了吧？”
宋暮雨一下愣住，心里很是惊悚。
他在试探什么？
她看了一眼裴力衍沉声道：“裴先生这话说得我很奇怪，你什么意思不如直接说好了。”
“字面上的意思。”裴力衍还是那两个字。“你懂。”
宋暮雨一下没说话，一瞬间，周遭一片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