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袈裟，坐骑白马的禅尊，仿佛一轮皎月，照进了灰扑扑的营地里，润了残军上下的心。
“穆达尔，拜见尊上！”哽咽拜下的穆达尔，仿佛见到了亲爹，只觉得安心至极。
“拜见尊上——”残存的数千兵马，纷纷跪拜了下来，都从绝望中恢复了信心。
穆达尔更是在拜见后，就激动的迎请道，“尊上快请进。”
“嗯。”颔首应下的禅尊，率先进帐。
帐外的残军这才缓过神来，却都振奋不已！
“不会死了吧？”
“不用再逃了吧？”
“应该能安生扎营了。”
“……”
议论纷纷的残军，只觉得活过来了，又恢复了士气。
穆达尔同样如此，他眼中的血丝，似乎都淡了不少。
坐下来的禅尊也已说道，“侦查到你们的王军斥候，已被本尊拿下，你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多谢尊上！”在下拜下的穆达尔真哭了，天知道他被撵着追剿日子有多难熬。
好在，尊上来了！然而——
“别高兴得太早，宸王还是会找到你，除非你解散残军，离开佛国。”
穆达尔：“……尊上都没有办法对付他？”
“今晨，本王已与他见过面。他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如我方才所言，二是我给你一物，你可呈给宸王，并在给他时，行刺他。”
“这、穆达尔愿选第二条路！狗屁的宸王根本不是佛子，无德亦无能治理我佛国！”穆达尔掷地有声的说道。
“不，他确实是佛子。”禅尊很肯定。
穆达尔：“尊上！？”
“如此，你可还要刺杀他？”禅尊继续问道。
穆达尔明显有些犹豫了，不过他想不明白，“他真是佛子？”
“嗯，虽还身在红尘，佛法不精，但确实是的。”禅尊应道。
穆达尔就迷茫了，“可他不是大夜的亲王么，又怎会是我佛国的佛子？”
“佛，大爱无疆，佛子，可以是任何人，因缘之下，他被选中便是了。但他确实不会是佛国的好领袖，他终将会以大夜为主，佛国只会是其附庸之国。”
“这……”穆达尔回答不上来了。
禅尊倒是没催促，半晌后——
穆达尔再次抬眸看向禅尊，“本王仍选二！我佛国，不愿成为附庸国！”
禅尊微微点头，自怀中取出一物，“在你被擒后，亲自将此物给到他。届时的你，有两种可能：其一他死，你成为佛王之王；其二，你死，彻底被改变的命运碾散。”
“穆达尔明白了，多谢尊上！”穆达尔再次拜谢道，虽然他其实并不懂得，什么叫做“被改变的命运碾散”？
禅尊也并未多说的表示：“不必谢我，你自己的选择而已，而我，其实利用了你。”
“甘为尊上效力！”穆达尔不觉得被利用有何不妥！他心甘情愿。
禅尊没再多说，只是轻抚了穆达尔的头顶，后者顿时有种莫名的动容感。
但等他回过神来时，禅尊已消失，仿佛刚才所见所闻，都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