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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县衙。

    陆县令桌上放着一纸密报,他看过之后轻笑一声,将字条用烛火点燃。

    “有趣,真是有趣,后生可畏啊。”

    感叹一声之后,陆县令倚在椅靠上,宽大的官府袖袍随性散落在扶手上,拇指不断地磨搓。

    片刻之后,他唤来方捕快,笑着吩咐道:“方捕快,辛苦你跑一趟官驿,州府的监军又来了,你就说本官请他们到红怡楼消遣。”

    听说‘红怡楼’三个字,方捕快倒吸一口冷气,“县官大人,这地方可是消金窟啊,你这些年可没捞到几个银子啊!”

    陆县令脸色一板,“什么叫捞银子,本官那叫取不义之财,一方父母官有这么好做吗?人情世故懂不懂。”

    “懂了,懂了,小的这就去办。”方捕快讪笑两声,脚步飞快去了官驿。

    陆县令缓缓起身,拿起账本看了看,这些年确实存了些银钱,但是都用于修路建坝,自己可谓是两袖清风。

    收刮民脂民膏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一些乡绅愿意交好他也不会拒绝,毕竟也不能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只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问心无愧。

    “酒色财气最俘人性,本官就别不信他们往温柔乡里一躺,还能想起冯鹤年那个老东西交代的事情。”

    陆县令嗤然一笑,目中精光一闪而过。

    换了一声常服,陆县令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虽然头发黑白两掺,他言行举止还是十分妥帖。

    自从来到长乐县,陆县令一直未曾娶妻生子,所以去一趟青楼也没什么阻碍,行的端做得正。

    一番宴饮应酬,几个监军酩酊大醉,乐不思蜀,早就把查找赵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连续款待三日,在陆县令的盛情邀请下,几个监军几乎没有出过青楼,气色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一圈。

    从活色生香的卧房里走出,小统领和其他几个监军又坐在了酒桌上。

    酒过三巡之后,其中一名监军说道:“刘统领,我们就这么潇洒,等回去的时候大人交代的事情如何答复?”

    刘统领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你小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又不是没去那谁家里核实过,这不是完全跟图纸上不一样嘛,出门办事,差不多得了,较真了才扫兴。”

    “就是,还是刘统领活的通透。”

    另一个年纪颇长的监军一脸淫笑道:“我算是知道牛德华这厮是怎么死的了,这县官也太会来事了,咱们兄弟若是不节制点,恐怕也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哈哈哈!”

    监军的话逗得在场的人一阵大笑,几个男人衣衫凌乱,放浪形骸。

    他们的对话毫无顾忌,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到隔壁房间,正在饮酒作乐耍美人的牛德恒圆脸一紧,匆匆忙忙站起身回了家。

    牛家的马成刚刚停歇,一团肉球便从马车里弹出,慌慌张张的进了牛府。

    “爹!爹!州府又派了监军来县城了,咱们商量的事可以着手办了!”

    牛老爷闻言手一抖,慌忙站起身来,“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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