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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夫,去看看周公子的尸首吧。”叶初秋同安鹤卿说道。

    安鹤卿虽然不是仵作,但他是大夫,对此应该还是能懂一点,他仔细检查了王公子的尸体,发现他的确是死于药毒。

    “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到安鹤卿的脸色,周员外冷笑连连。

    “能否让我看看他的药渣?”安鹤卿问了句。

    “哼,就让你看看又何妨?”

    周员外知道他若是不答应,一旁的叶初秋指不定又要胡说八道了,便朝外吩咐了下人一声,让他将周大郎吃剩的药渣拿来。

    药渣很快就送到了安鹤卿的手上,安鹤卿仔细的甄别了药渣之后,从中拿起了一味药材,“老夫给他抓的药材当中,并无这一味药材。”

    “这是何种药材?”周员外见到安鹤卿手中的药材,问了句。

    “此乃附子,也叫乌头,有大毒,尤其是跟白芨一起食用。”安鹤卿说了句,“贵公子本来就体虚,再服用附子跟白芨这种相冲的药物,自然是一命呜呼了。”

    “听到了没有,周大郎的确是死于药毒,但却不是被安大夫所害,而是另有其人。”叶初秋冲周员外说了句。

    “怎么就另有其人了?指不定就是你这庸医抓错了药。”一旁的周夫人却是情绪激动。

    “便老夫真是庸医,真的抓错了药,那老夫抓的附子跟其他药物也应该同时煎服,可这附子的熬制时间分明就不如其他药材,这味药,是有人后加进去的。”安大夫将药渣里面的附子挑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分明就是诡辩!”周夫人仍旧是在怒骂着,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叶初秋便看出来了,“周夫人,莫非这味药,正是你加的?”

    “我岂会毒害我自己的孩子?我便是自己死了,也绝对不会害我自己的孩子。”周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嘴上却是嚷嚷道,“你这女人,为了帮安大夫脱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帽子都敢乱扣!”

    “是与不是,周夫人自己心中清楚。”叶初秋说了句,又看向周员外,“周员外,我们总不可能潜入你家里,半路给儿子的药罐里,加入这一味附子吧?”

    周员外不是瞎子,这味药很明显比其他的药材颜色要淡一些,显然正如安鹤卿所言,这味药是半路加进去的。

    “王县令,该你判案了。”叶初秋又抬头,看着王县令。

    “周员外证据不足,安鹤卿无罪释放。”王县令看了堂下众人一眼,不甘的说道。

    案子已了结,王县令也拂袖离去,只是在离开之时,他又深深的看了叶初秋一眼,仿佛不将打垮她,他就不甘心似的。

    “周员外。”

    叶初秋走出县衙,到了县衙门口,却是叫住了周员外。

    周员外停住了脚步。

    “周员外,不知老身跟你何时结了仇怨,你竟舍得毒杀自己的孩子来陷害我们!”叶初秋向前一步,在他耳边说道。

    “林夫人,老夫跟你并无仇怨,今日这事,权当是误会一场。”周员外说了句,“眼下老夫还要忙着查找真凶,改日,自然会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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