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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药?”

    “这药少夫人不能自己喝?”

    苏瑾转过身来,听了他们的一席谈话,既有几分难堪,也觉得莫名其妙,目光来/回在沈悦与关珩身上停留,如此喂药的说法是不是太牵强了?

    说完,苏瑾还特意看了看身旁的云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似乎也想知道,他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关家少夫人其实只是与夫君闹闹脾气,将他当个挡箭牌而已。

    可云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的,即便此时他的心也为此动摇。

    “……”

    沈悦怎么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无助感,不管她怎么解释,估计也解释不清。

    想必,关珩就又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云狸与苏瑾面前出丑,之后要是再想与三皇子有什么瓜葛,今日让他目睹如此不堪的一幕,大概是没戏了。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

    沈悦有点气,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关珩给套路了?

    她不耐烦地想赶走他们,余光不小心瞟了一眼身旁的关珩,他竟然对着她笑,那笑容阴森森的:“夫人这是干嘛?三皇子与三皇妃亲临关府,关心你我二人,你怎可赶人走呢?”

    沈悦磨牙,厉狠狠地看着关珩:“不走,难道留他们吃饭吗?”

    他抬眼与沈悦对视,俨然一副看透她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对,必须盛情款待,不能没了礼数!”

    龟儿子的,谁家的狗脱了绳子乱咬人呀?

    这是要当场气死人的节奏!

    果不其然,龟儿子还真留了云狸与苏瑾在关府用膳,且还嘱咐厨房除了准备少夫人爱吃的食物以外,还得烧一些拿手菜款待三皇子与三皇妃。

    饭桌上只坐了他们四人,那场面大过于鸿门宴,接近与修罗场。

    伺候晚宴的小厮婢子各个大气不敢喘一下,李煜也剑跨在腰间,双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地像个雕像似的站在关珩身后。

    大概他也就介于“看戏”和“无奈只能看戏”两者之间的矛盾心情吧,他倒是想像关家老爷与其他夫人姨娘一样退居二线,奈何不能抽身,只得在那儿当起观众。

    一桌极致的美食,再配上百年佳酿,四位佳人齐聚,也就在关珩收拢衣袖,夹起一块翡翠虾递到沈悦嘴边时,饭桌上的气压骤然变得很低。

    沈悦伤的胳膊是左臂,吃饭夹菜喝药什么的,也不用着那傻狗帮忙。

    “夫人,吃虾。”

    关珩装模作样地又在苏瑾和云狸面前作秀,眼神殷切期盼的看着沈悦,动作却甚是像在喂宠物狗似的,夹在他手里的虾随着沈悦的眼神来回晃动,好似如此挑逗沈悦,他觉着十分有趣。

    当然,他不是觉得沈悦有趣,而是觉着在苏瑾与云狸面前特别有趣。

    关珩将手里的虾放到沈悦碗里,一副夫君百般疼爱妻子的模样,问了问:“夫人这又是怎么了?平日里夫君喂你吃饭不也这样……”

    我是瘫痪了吗?

    需要你喂饭?

    说到这里,关珩似乎也扫到了对面正襟危坐始终未拿起碗筷两人的目光,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想必是今日三皇子与三皇妃在,夫人略显羞涩了?”

    羞涩个屁。

    你留他们在关府用膳,就等着这场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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