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落得又快又急。
谢锦意侧着脸，好半晌没有回神。
直到被老师叫走的郁温礼闻声赶来，她才正了正脸说：
“你以为你谁啊，动你，和你动你父母有区别吗？”
她勾着一边唇角笑。
泛红的五指印显得她乖戾又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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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沐总眉心紧蹙地盯着断断续续一直在响的座机。
温仲恩表情阴沉道：“你先接电话吧，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
“等等！”
沐总赶紧拦他，顺带起身把电话线给拔了。
温仲恩不情不愿地继续坐着，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始终紧攥。
似乎在竭力压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终于清静后，沐总重新在老板椅坐下，继续说：
“公司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新游戏尚在开发阶段。
“如果傅氏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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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温仲恩不耐烦的打断。
“你的意思我懂，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男人利落起身，语气冷硬的没有一丝转圜余地。
“温老弟！温老弟！”
老板椅被大力甩到书柜上，沐总顾不得多看一眼。
忙不迭截住温仲恩，语速飞快的解释。
“你我相识多年，你又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但……”
沐总面色为难地抿抿唇，“傅家我得罪不起，你也得罪不起。
“不如就按我说的，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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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仲恩眼神发冷地看着他。
没说话。
沐总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一声。
“我知道这会委屈了……”
“我不会委屈我女儿的。”温仲恩直白打断。
沐总还想劝，温仲恩补充：“无论代价是什么。”
沐总：“……”
“那行吧，”沐总垂下手，可惜地让开身，“我们以后……有缘再会。”
温仲恩点点头，准备离开时，门从外面打开。
沐宸一身学校制服，表情冷漠地进来，正正好挡在温仲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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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的时候，瞧见技术部乱成一团。
“要不温叔叔先去看看？我跟他说两句话。”
温仲恩张张嘴，沐宸抢先一步说：“离开的事，稍后再说。”
……
门关的瞬间，沐总秒变脸。
“你到底想干嘛？！”
几百年不来公司一趟，来就跟他对着干？
还真是他养的好儿子啊！
沐总越想越气，双手叉腰的质问：
“谁让你过来的？郁温礼？还是那姑娘？你到底是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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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宸低头摆弄手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沐总气急败坏地扯他袖子。
面目狰狞地骂：“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老子我现在的处境啊？！
“沐宸！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不是让你跟老子作对的！”
沐宸终于掀起眼皮看他，漆黑眼底是化不开的嘲讽。
“你的处境？”
手机翻转，沐宸指着最新入账，一字一句地问：
“你的处境就是为了钱，可以见死不救？
“温叔叔跟你十几年，为你出生入死打江山。
“你就为了这点钱出卖他？你良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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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父表情难看地躲开视线。
嘴硬道：“生意场上的事你懂个屁！
“这点钱当然不算什么，但傅家的支持是温仲恩给不了的。
“他被抛弃，那是理所应当。”
“是啊，理所应当，”沐宸毫不掩饰的嘲弄。
“在你眼里，人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跟破抹布一样，说扔就扔！”
沐父说：“生意场上就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温仲恩就是那个虾米，这是事实，你再生气也没用。
“因为没有人能改变规则。
“哪怕位高权重如池野，此番不也没动静吗？！”
沐父吼完，觉得不太合适。
抬手松松领带，好言好语地劝：
“小宸，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接手沐氏，你就会明白我的难处。
“你早晚也会屈服于利益，因为没有什么比利益更可靠。”
沐宸摇头，“我没想改变什么，我也没能力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