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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钰倚着靠枕坐在床上吗,右手撑着香腮,日光抚在脸上分外柔和。

    只是细细看去,那双眼中却有着止不住的萧杀之气,仿若疾风割劲草,寒冰冻百川。

    谢长歌,慕容云,孙品荣,还有那个老不死的。

    每念一个名字,指节便敲动一分。

    被全心信赖的姐姐设计,被心心念念的慕容云利用背叛,被孙品荣夺取母亲之命,那老不死的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这每一桩事后面都有她的身影,否则母亲岂会那般轻易死去,自己想要查明真相又怎会受到重重阻挠。

    谢长钰仍旧清楚的记得京城风言风语议论自己失身于一届屠夫时,谢老太太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命自己委身与那屠夫,一丝半点祖孙之情也不忌顾。

    “钰儿,今日可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温柔的声音。

    母亲。

    谢长钰连忙起身,那时自己的母亲,前世惨遭孙品荣毒害的母亲,只可惜母亲到死都还记挂着父亲,认为他不过是被一时迷了心智,哪里知晓自己不过身死两月,那孙品荣便被父亲扶正。

    “我怎么听灵波说你今儿不舒服?”司徒静仪跨进门槛,一手覆上谢长钰额头,又道:“这也没有受寒,如何懒怠起床。”

    一把扑进母司徒静仪怀中,嗅着熟悉的馨香,摇了摇头笑道:“女儿在想今日是祖母六十大寿,可要穿哪件衣裳。”

    伸出千千玉指点着谢长钰额头,司徒静仪眼波流转,无奈道:“你那衣衫半月前便命珍衣坊制好了送来,可是在扯谎。”

    母女二人闲话一番,司徒静仪道:“快些梳洗,母亲与你一道去你祖母那里请安。”

    闻言,眼眸暗沉,转瞬欢颜,谢长钰笑道:“母亲稍等片刻,女儿速速梳洗。”

    及至重华院,谢老太太正靠在榻上由着大丫鬟付春捶腿。见谢长钰二人来了请安,由着二人行完礼,方才皮笑肉不笑道:“来了,可曾吃了早饭,付春,备两双玩快来。”

    谢长钰与谢老太太二人坐着吃了,司徒静仪一旁立着服侍。

    吃罢饭,司徒静仪回了些今日寿筵事宜,谢老太太额首点头:“你素来是个会持家的,这些事你自去办理便是,不必特意回我。”

    司徒静仪笑着默不作声。

    谢老太太眯着眼睛又道:“如今府中子嗣艰难,没有嫡子,只有柳姨娘生了个宇哥儿,我冷眼瞧着也是个不中用的,不如早些纳个新人进来,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为是。”

    司徒静仪冷了脸,复又展颜道:“母亲说的是,儿媳也曾与老爷说过此事,只是老爷说自己如今年岁已大,不必再纳妾侍,宇哥儿如今年幼,来日若是悉心教导便也是了,儿媳也曾劝过,只是老爷一概驳回,儿媳也不好再提。”

    谢老太太闻言轻哼,也不知是冷笑还是怎地,屋中沉静了一会子,谢老太太便因困倦将二人打发出来。

    出了院门,谢长钰冷哼一声,老太太分明是在试探,母亲自然只当其不过随口一提顺便敲打敲打罢了,自己因着前世记忆如何不知,今日寿宴上孙品荣谢长歌母女二人便要出席,这话不过是先预防着罢了。

    谢长歌,孙品荣,老太太,天可怜见使我重生,如今这些阴谋诡计便别想伤者我与母亲分毫。

    及至夜间大寿,府内灯火通明锦绣辉煌,大门敞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达官显贵男女分别而坐,女子坐于二楼,与楼下男子共同看那台上戏子演出一番浮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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