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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歌自然是老老实实回答,其实也不用夸大事实,光今天这出便足以够让父亲动怒,自己没必要再添油加醋:“大夫说母亲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差点小产,幸亏救得及时,又开了几幅安胎药,眼下吃了一副,方才好些了。”

    顿了顿,颤音道:“大夫说先吃着这几幅药,他明日再来看看,若是仍旧没有止住下红,这孩子便多有保不住,若是止住了便没有大碍了。”

    攥紧拳头,泛着青白,复又松开,反复几次,谢成方才点头道:“你在这里守着你母亲。”也不多言,转头便出了门。

    瞧着谢成浑身冰冷,谢长歌勾勒出诡异的笑容,司徒静仪谢长钰,我看你们这次如何面对父亲与老太太的雷霆之怒。

    谢长钰抿着茶水便听见谢成派人命自己与母亲去重华院,情知此事不能善了,幸亏已经想好对策,倒也不必惊慌。

    “钰儿,当真要如此吗?”司徒静仪叹了叹气道。

    “母亲,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既可消了老太太与父亲的气,也可打消她们的疑心。”

    二人行至重华院,刚一进门便被“哐当”一声摔在门槛的茶杯下了一跳。

    “你们还有脸面来见我?”谢老太太喘着粗气道。

    自己正是休憩时,冷不防被丫鬟叫起来,登时便怒不可遏。

    封武侯府欺人太甚,竟敢大喇喇欺上门来。也未免太不把丞相府放在眼里。

    “孙女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祖母息怒。”谢长钰无波无澜道。

    谢老太太立眉道:“你不知道发生何事,你封武侯府的人在咱们丞相府大吵大闹不算,还在大门口闹了个众人皆知,你不知道?”

    “此事是舅母一时冲动,还请祖母息怒。”谢长钰回道。

    “夫人。”谢成出声,直直望着司徒静仪,眼中满是失望与疲惫:“大夫说荣儿如今动了胎气,孩子能否保住还是两说。”

    司徒静仪从未见夫君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心神不由晃动,嘴中泛着苦涩,这个人自己或许从未看清过,这般担忧关怀的目光自己从未感受到过,想来夫君也不过是为了封武侯家的势力方才娶了自己吧,是自己挡着他与那个女人的道了。

    只是你既然那般关心呵护那个女人,当年又为何要来娶我,分明是你贪恋权势,享受了权力便要承担后果。

    司徒静仪冷声道:“今日之事是大嫂莽撞了,此事是她不对,还请老太太和夫君宽宏大量。”

    “一句宽宏大量便能息事宁人吗?”谢老太太拄着拐杖道。

    “母亲此话何意?”

    谢老太太冷哼一声道:“如今成儿年岁已大,荣儿腹中胎儿说不得便是我丞相府日后的指望,如今胎象不稳,岂是一句道歉便能了事的。”

    “嫂嫂是因为爱护儿媳方才做出此事来,母亲若是有何不满惩处皆对着儿媳便是,儿媳甘愿领受。”司徒静仪出声道。

    “不敢。”谢老太太转了头斜视着司徒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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