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慕容湛也放下筷子,看向她,“都说女人的直觉可怕,今日我才算是领教了。”
慕容湛看她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只好说道:“你猜那人是谁送来的?”
谢长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答案,于是问道:“是谁?”
“西凉王。”慕容湛端起方才灵波斟的酒,抿了一口。
“西凉王?”谢长钰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何意?”
慕容湛叹了口气:“无非看如今青冥国势大涨,唯恐我国攻打西凉,想以此来跟我示好……那人叫秦二爷,跟当日你被陷害之事,有众多瓜葛。虽不是主使,却也是主要的助力了。”
“你是说……”谢长钰顺着慕容湛所说细想了片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慕容湛点点头,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是陈升主使,让秦二爷买通了拍卖行,使了这么一出计,目的就是加害我们。”
“他们怎么能……”一听此言,谢长钰心中不免悲戚起来,身体也忍不住地发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视人命如草芥……无双公主与我交好,又那般信任我……千万不能轻易饶了那个秦二爷!”
慕容湛连忙将谢长钰揽入怀中,轻抚其背:“好了好了,有些事始终是我们不能控制的……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
谢长钰心下难过,慕容湛哄了好久,才同她一起吃完那顿饭。
吃完饭后,见天色还不错,算了算,也到了谢长钰出月子之时,便提议出去走走。谢长钰本就在屋子里待得烦了,连忙应承下来。于是慕容湛便差了灵波去打点,欲带着谢长钰一起出府。
谢长钰却说好不容易能出门了,要好好梳妆一番,慕容湛也不恼,静静地看着她打扮。
“在屋内待得久了,都快记不起街市的模样了。”谢长钰抱怨道。
慕容湛笑:“好好好,今日便带你好生逛逛。”
“你说这支步摇好,还是这支好?”谢长钰拿了一支金步摇,一直红玉步摇,询问道。
慕容湛走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今日她穿的一身碧绿罗裙,不适合太艳丽的发饰。
“那怎么办,我都没有合适的发饰。”谢长钰选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
慕容湛突然想起来今日一直把玩的那件玩意儿,分明是拿来给她的,一见到她,倒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这支如何?”慕容湛从袖间拿出一支颜色剔透,样式独特的白玉簪。
“好玉!”谢长钰一见,连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赞不绝口道,“这簪子放在手上冰凉润泽,簪上花纹细腻隽秀。”
“喜欢吗?”慕容湛问道。
“喜欢!”谢长钰立马作答,谢长钰得了好簪,兴高采烈地同慕容湛出了门。
谢长钰本以为慕容湛会带她去街市上逛逛,却不想他径直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是去哪儿?”她忍不住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慕容湛故作神秘,谢长钰便也不再问,任由他领着向前。
走了不久,便到了一处湖边,抬眼望去,一汪碧翠,微风轻拂过水面,推开一个又一个涟漪,谢长钰心境也随之开阔起来。
“好美的湖!”谢长钰不由得赞叹,“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都不曾知道府外有此湖。”
慕容湛帮她拨开额前被吹乱的发:“是我太少带你出来走动了。”
谢长钰摇摇头:“偶尔一次也就足够了,若是看得多了,只怕会生厌。”
“哦?”慕容湛好笑地听着她这番说辞,逗她道,“你这是说让我少来找你?”
谢长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了?”
“方才说的,”慕容湛说道,“看多了会生厌。”
谢长钰想起方才说的话,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湛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
谢长钰挽上他的手臂,将头轻轻倚靠在他身上。
慕容湛把她挽着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又伸手揽过了她的肩头:“若是你喜欢,我们日后常来便是了,生厌了也无妨,我再寻别处美景供你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