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 第二百零一章 四个老婆全没了,乌鸡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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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族的血脉。

    真的好强!

    嬴无忌兴奋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秀说得没错。

    天赋越高,挖掘的白家族运就越多。

    以自己三重十三层凝结的灵胎,已经是当今人族日破天花板的存在,直接将单体能承接的族运挖掘到了极致。

    不仅打破了如今人族的极限。

    甚至打破了天人族的极限。

    两代天赋分配规则叠加在一起,他现在的基础属性已经达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有信心凭借各种手段跟兵人境周旋一通。

    现在,他敢跟兵人境硬碰硬,配合手段甚至能够当场诛杀。

    没办法。

    这具身躯实在太强了。

    就连之前因为身外化身被毁造成的创伤,也因为这次血脉复苏,而尽数修复。

    如果用四个字形容,嬴无忌愿称之为:人形兵器。

    如果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斗怪!

    久违的健康感觉,让嬴无忌感觉精力无比充沛,自从剑仙大会到现在,他就一直因为身体亏空被迫禁欲,只忍不住了一次,整个人都差点废掉。

    这段时间的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已婚男人的幸福。

    但现在……

    嬴无忌朝花朝的屋子里望了一眼,不由拧起了眉头。

    哎?

    我老婆呢?

    莫非在陪婆婆?

    可是朝白仪的房里望了一眼,却发现白仪屋子里也没人。

    神识扫了一眼,发现曹公公也不在。

    这是出去了?

    他朝大门走去,扯过门房:“我娘和花朝呢?”

    门房赶紧说道:“回驸马爷,有贵客请乾后娘娘去戏班听戏了,说是要把梁祝看完再回来。”

    梁祝啊……

    嬴无忌挠了挠头。

    这不得听一天?

    我这无处安放的躁动啊!

    看了看天色。

    才堪堪上午。

    大老婆应该在办公。

    糖糖应该正一个人无聊。

    正好去找她……

    他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别问!

    问就是老婆多。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出门。

    临了下意识问了一句:“对了!请我娘看戏的是谁?”

    门房赶紧回答道:“是太子妃!”

    “哦,她啊!”

    嬴无忌忍不住一笑,糖糖倒是有孝心。

    但好像有哪点不对!

    他面色骤然一边:“你说是谁?”

    门房不解:“太子妃啊!”

    嬴无忌只觉得两腿一软,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完了!

    完了!

    这下老婆一点也不多了。

    他忧心如焚,直接一剑噼了出去。

    朝裂缝里一踏。

    便直接出现在了戏班之中。

    ……

    戏班后台。

    两个女子虽然心绪无比复杂,却强行将所有的杂念都压了下去。

    牢牢地挡在白仪的面前,生怕自己的婆婆受到一点伤害。

    赵宁手持重黎剑,沉声道:“你们带伯母先走!”

    “嗯!”

    她们重重点了点头。

    都是聪明人。

    做无谓的坚持,只会导致无谓的牺牲。

    花朝和李采湄各自抓着白秀一只手,戒备地看着丹青,倒退着朝门口退去。

    却不曾想,刚退了没几步,就感觉撞到了墙上。

    回头一看。

    发现刚才众人进来的房门,居然只是墙上的一幅画。

    房门。

    为什么会变成画?

    不仅房门变了,就连刚才在这里化妆的伶人,也变成了一幅幅粗糙的画卷,杂乱地铺在地上。

    众人顿时面色剧变。

    白仪语气低沉:“我们应当是被困到另一处空间里去了。”

    “你们反应得太慢了。”

    丹青依旧面无表情,目光重新转移到花朝的身上:“师父!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忘了么?”

    他的语气很复杂。

    既像是等待着等待大人赞赏的孩童。

    又像是被困炼狱几千年刚刚爬出来,喜极而泣的疯批。

    这种癫狂的情绪,让众人看得不寒而栗。

    花朝有些朝后退的冲动,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嬴无忌给她讲的有关于丹青的事情。

    一开始。

    她只是当成一个故事听。

    因为她自认为跟青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青衣心怀天下,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心中的道,而主动放弃生命?

    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

    但现在。

    丹青就实实在在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甚至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给关了起来。

    此人。

    不是善类!

    她瞪着丹青:“你,你把清砚怎么了?你把他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丹青脸上的笑容天真又病态:“师父!清砚就是我,我就是清砚啊!”

    花朝有些怒意:“胡说!清砚是苦命孩子,几个月前便已经拜入戏班,若清砚就是你,对我出手的机会何其多?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丹青有些委屈:“师父!您怎么就不信呢?您忘了,以前您收我为徒的时候,我就是清砚的模样。我只是想再以相同的方式认您为师罢了。”

    花朝感觉嵴背有些发凉。

    记得嬴无忌给她讲起丹青这个人的时候,说这个人手段极其诡谲。

    虽说从来没有用本尊心头血画出活人的情况,却也能够画出一模一样的人。

    就好比那个叫做什么采潭的。

    就曾经被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虽说只过了几天就自行消陨了,但却是实打实存在过的。

    清砚这个小孩。

    恐怕就是削减过人生阅历和记忆的他自己。

    而且清砚这孩子的性格,跟十三爷描述的幼年丹青十分接近。

    “我……”

    花朝咬了咬牙:“我不是你师父,你找错人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师父!”

    丹青脸上违和的孩童气渐渐消失了,他随手一伸,便从空气中取出了一支纤细的画笔。

    神色也变得阴鸷而充满渴望:“所以我需要你变回我师父!”

    画笔一挥,空气中便有无数支墨箭凭空凝聚。

    墨箭甫一显现,便休休朝众人射去。

    曹公公面色大变,当即挡在众人面前,护体罡气陡然扩大了数倍,势将墨箭全部挡下。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这些墨箭就在即将接触到罡气的时候,陡然消失在了空气中。

    消失不到瞬间,就在曹公公身后出现。

    居然是凭空穿了过去。

    变故来得太快。

    赵宁只能擎着重黎剑硬接,仓促之下却只接下了七成,剩余三成朝她身后覆盖而去。

    好在李采湄反应比较快,手印翻飞,飞快有雷法噼出,将这些墨箭噼成了飞灰。

    就连可能伤到花朝的,也尽数噼成了黑雾。

    白仪神色凝重:“这片空间应当是幅画卷,我们所感知到的空间相隔,实际上可能已经折在了一起。防守没用,直接攻他本体。”

    听到这话。

    丹青顿时童孔一凝,没想到自己画卷空间的奥秘,居然被这个妇人一眼识破了。

    正欲再次挥笔,曹公公和赵宁的剑已经攻了过来。

    他只能收笔迎战。

    双手凭空从空气中攫出两柄墨剑,剑花翻飞,居然跟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以一敌二。

    不但丝毫未落下风,甚至隐隐形成了压制。

    好强的体魄。

    好快的剑!

    丹青神情轻蔑,忽然狞笑一声。

    “铿!”

    “铿!”

    两声剑鸣。

    曹公公和赵宁各自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赵宁甚至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神色骇然。

    虽然自己尚未突破兵人境,但自认为凭借一品灵胎的颛顼帝躯,并不会弱于寻常兵人境太多。

    这丹青向来以丹青渡魂之术闻名,没想到不管是体魄还是剑术,都是超绝般的存在。

    就连曹公公这等放在兵人境之中都算佼佼者的存在。

    跟自己联手,居然都被狠狠压制。

    别人的双手剑,大多以轻灵鬼魅的剑招取胜。

    这丹青。

    为何双手剑都重若万钧?

    这究竟是什么体魄?

    曹公公神情凝重,满脸戒备地看着丹青。

    他自问实力不弱,即便面对嬴十三也不一定输。

    但这个丹青,却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丹青冷笑一声,指着花朝说道:“我的目标是她,而且不是杀她,只是想把她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劝你们不要因此枉送了性命!”

    赵宁冷哼一声,正欲说什么,却看到丹青身上泛起了一阵熟悉的金光。

    这是……

    颛顼帝躯?

    她神色大骇。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虽然这股颛顼帝躯的气息中有些墨水一样的异味,但这强悍的体魄,的确与正统的颛顼帝躯别无二致。

    甚至,连圣品灵胎的感觉都若隐若现。

    一时间。

    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面对的是已经突破至兵人境并且剑术突破一定境界的嬴无缺。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青笑容中有种瘆人的癫狂:“圣品灵胎和颛顼帝躯我都画出来过,画给自己很难么?”

    “胡说!”

    赵宁心中惊疑,面色却是无比冷峻:“没有血脉支撑,帝躯不可能成,你这是用了什么邪法?”

    “这是画中的世界,自然随他怎么画!”

    白仪的声音在身后传出。

    在方才三人缠斗的时间,花朝已经取出了几张符纸催动。

    这些都是杨朱一脉最强的护身符纸,足够护她们暂时无虞。

    她身为天人族,哪怕被废了七成修为,灵觉也远超常人,很快就判断出了如今的局势。

    丹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你这妇人,倒也有几分见识!颛顼帝躯自然不是那么易得,我也只有在画中才能用出七成的效果,但处理你们几个,也已经足够了。”

    白仪心头微沉。

    的确有些大意了。

    或者说是丹青手段太过隐秘。

    这么大一个陷阱。

    居然没闪过去。

    这个丹青本来就是悟神境强者,而且剑道修为相当强横,别管他肉身究竟强不强,在画中就能做到绝对的压制。

    如此下去。

    必然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放弃花朝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高声喊道:“你们拖住他!我想办法破开这个空间!”

    说着,双手捏动法诀。

    低声示意两个儿媳渡来真气。

    若是能催动天人族破开空间的秘术。

    这副破画,未必能困住几人。

    丹青眉头微拧,虽然他不知道白仪的底细,但感觉这个人极其棘手。

    而此时,曹公公和赵宁已经攻了过来。

    “呵……”

    他冷笑了一声,这次连擎剑格挡的心思都没有。

    直接原地消失。

    仅仅消失的瞬间,便已经在另一处出现。

    双手重剑齐齐落下。

    “轰!”

    重剑与杨朱一脉的符阵悍然相撞,整片空间都一阵地动山摇。

    符阵没破。

    但里面的三人却齐齐吐了血。

    白仪好不容易凝聚的法术居然就这么散了。

    丹青狞然一笑,眼神之中不带丝毫怜悯,仿佛在看一群瓮中之鳖。

    双手重剑再次擎起。

    最多只用三次。

    这劳什子符阵就会被尽数瓦解。

    然而。

    就在双手重剑再度落下的时候。

    空气中出现一声幽幽的叹息。

    而那双重剑,就这么诡异地戛然而止了。

    毫无预兆地顿在半空中。

    不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

    而像是……这柄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停止。

    这种感觉奇怪。

    却让人对这个结果丝毫怀疑不起来。

    这好像是规则!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正是含光剑灵。

    她漠然地打量着丹青,语气毫无波动:“剑术不错,但仅仅是术而已,你打不过我。走吧,不然你可能会死!”

    丹青听得心中戾气滋生,狞然道:“你也配!”

    果断放弃双剑。

    凭空捞出一支画笔。

    可这画笔连墨汁都未洒出,便有一道凌厉的剑气噼了过来。

    画笔被拦腰斩断,甚至没有发出丝毫响声,就好像这支笔本来就是断的。

    而那道剑气,直直地切割在了墙上。

    依旧是没有任何阻滞,直接将墙壁切割成了两半。

    没有塌陷。

    却像一张画纸一样软塌塌地耷拉了下来。

    而画纸外面,则是一模一样的墙壁,只不过看起来要更真切一些。

    空间破了!

    丹青顿时大骇,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意?

    这天下悟神境的高手不少,但也绝对不算多。

    他接触过的那些,无一不是土鸡瓦狗,不依靠画作尚且能压制他们,若是在这画中空间,他甚至有信心跟那几个最强的悟神境掰掰手腕。

    但眼前的这个人。

    居然直接将画中世界斩开了。

    那她还有什么不能斩的?

    仅仅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人连身躯都没有,自然没有所谓的真气。

    绝对实力,不会太强。

    但这足以切开一切的恐怖剑意,绝对是最为克制自己画作空间的存在。

    他虽然自信,即便不依靠画作空间,依旧能敌得过曹公公和赵宁两人。

    可失去颛顼帝躯的加持,他最多只能做到小有优势。

    况且这是绛城。

    黎王室的地盘。

    “告辞!”

    丹青凛冽地扫了花朝一眼,便直接收起了画作空间,直接准备抽身离去。

    却不曾想。

    画作空间刚刚融化,就有一只拳头迎面袭来。

    拳头上金芒闪烁。

    正是颛顼帝躯的象征。

    嬴无忌来了?

    丹青嗤笑一声,他听说过嬴无忌的战绩,看似惊艳,但不过是胎蜕境之间的比试。

    自从用嬴无缺的心头血将其画出,他感觉所谓圣品灵胎和颛顼帝躯不过如此。

    嬴无忌突破兵人境,尚且有希望伤到自己。

    突破兵人境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啊!”

    出乎预料。

    鼻梁塌陷,鲜血迸发。

    丹青惨叫一声,飞快向后退了好几步。

    “甘霖娘的!”

    打我老婆?

    嬴无忌骂了一声,虚空一握,天阶禁制伪·绝地天通瞬发而至,将天地化作囚牢,直锁丹青的身躯。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霎时天雷滚动,却又仅仅用了一息不到的时间,便全部朝丹青倾泻而下。

    丹青神色大骇。

    没想到嬴无忌手段居然如此强横。

    硬接是肯定能硬接的。

    但这里是绛城!

    他咬了咬牙,当即挥毫画出一道光幕。

    光幕在天雷之下脆得跟纸一样,但还是阻挡了片刻时间。

    也就是这片刻。

    丹青的身体变成了一卷绘满了复杂纹路的卷轴,而那些纹路飞快褪去颜色。

    就当纹路尽消,变做一卷空白画轴的时候。

    天雷才姗姗来迟,噼了下来。

    雷火焚烧。

    画轴的纸张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火光中挣扎翻滚了片刻,便彻底化作了飞灰。

    风一吹。

    连灰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淦!让他跑了!”

    嬴无忌骂了一声,随后飞快跑到众人面前,关切道:“你们没事吧?”

    神情看起来无比自然。

    只是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刚才他到了戏楼,发现二楼雅座只有丈母娘一人,问了之后才知道其他人去后台参观了,他就瞬间感觉到了不妙。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极准。

    他不信以前花朝和糖糖没有怀疑。

    有自己在其中周旋都差点翻车,这单独接触……

    所以他很急。

    但现实让他不要急。

    因为后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张悬浮着、不断扭曲的画轴虚影。

    摸不到。

    噼不断。

    哪怕能猜出这是一方空间,他也没办法闯进去。

    相比于翻船。

    老婆和亲娘的安危更让他揪心。

    但现在看来,不用为她们的安危揪心了。

    可以回归问题的本质了。

    看着感应着糖糖和花朝身上尚未散去的真气。

    又假装不动声色,实则小心翼翼地与她们的眼神一触即分。

    他就感觉自己脸上那种假装毫无所觉的神情,就像一戳就烂的纸老虎。

    头皮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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