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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头发微湿,浓挺的眉峰和眉峰下的黑眸因为沾染了水汽,雾蒙蒙的,不像人前那般犀利。

        反而带着孩子般的纯情和柔软。

        尤其是那张嘴,那张能把活人气死也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此刻温柔蠕动,竭尽所能为儿女疏通饭袋而忙活。

        江米开始心里还有气,用手狂拽男人,想把不要脸的人从胸前拽开,后来却被他弄得手脚发软。

        一侧通畅了,另一侧自然要如法炮制,江米本来打定主意不想搭理这厮,不给他好脸色,但人家本领高强,能让她一胎怀仨娃,也能让她舒服的同时,为儿女们保住饭碗。

        “流氓……无赖!”

        江米见男人吸出奶水后并没有立时松开嘴巴,反而汩汩往肚子咽,气得伸手捶了男人的肩头几下。

        男人的肩膀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捶上去估计跟挠痒痒没啥区别,还捶得自己手疼,江米又改为揪耳朵。

        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使劲一揪,男人紧跟着抬起头来。用雾蒙蒙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很委屈地道:“疼!”

        “起开!你把奶水喝光了让闺女喝啥?”

        “这些奶水不够好,你一上火可能导致腺管肿胀发炎,我把里面存了一宿的坏奶吸掉,后面新分泌的才好。等会我再给你熬个冬瓜汤败败火。”

        “哼,早干嘛了……”江米明明心里对男人的体贴很受用,却偏偏撅着嘴,装着依然生气的样子。

        聂卫东嘴角上扬,抬头在妻子嘴唇上啄了一下,“我以后尽量保证每天晚上都回来,亲爱的,别生气了。乖,你看,你再这样闺女都要笑话你了!”

        一听聂卫东提到闺女,江米急忙扭头看,却见聂小爱正歪着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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