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微微一笑：“你猜。”
令狐空的瞳仁骤然紧缩：“南宫家的圣女。”
他用的是肯定句。
花娇娇保持着微笑，没有否认。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令狐结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他并非不敢相信他的便宜义妹，成了云国圣女，而是震惊于她居然敢当着令狐空的面自爆了身份。难道她不知道，南宫家被灭族，就是他这位父王的手笔？
令狐空的表情趋于平缓，眼中迸出了杀意。
花娇娇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点儿也不紧张的样子，倒是令狐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过后，就当令狐结以为令狐空会当场斩杀万若云时，令狐空冷哼出声：“你这是断定了朕不敢杀你。”
断定不至于，不过是赌一把而已。赌令狐空惜命，舍不得她这个能救他的大夫。花娇娇笑容愈盛：“国君当然可以杀了我，反正我也只有二十支胰岛素。”
要挟，这绝对是要挟！她知道，即便他索回云国圣镯，也非她不可。令狐空盯了她半晌，忽然冷冷一笑：“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来人，把万如云拖下去，关进天牢！”
花娇娇没想到令狐空忽然翻脸不认人，皱起了眉头。
令狐结赶忙为她求情：“父王，看在她献上了胰岛素的份上，您暂且饶她一回吧。”
令狐空看了看他：“你若是不忍心，就去天牢陪她。”
令狐结不吭声了。倒不是他不敢，而是担心他也进了天牢，就真没人救万如云了。
侍卫们很快把万如云拖了下去。
令狐空遣退了臣子，令狐结便也告退，令狐空却叫住了他。
令狐结猜到他要说什么，连忙开口解释：“父王，儿臣并不知道她就是云国圣女！”
令狐空盯着他，一言不发。
令狐结后背冒上冷汗，只得咬了咬牙：“她是大康齐王的侍妾，齐王唤她娇姨娘。”
“顾子然的侍妾？”令狐空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讥讽出声，“蠢货。”
他怎么就是蠢货了？令狐结不明白。
正在此时，内侍来报：“国君，大康齐王来访，求见国君。”
令狐空惊讶了一瞬，忽然放声大笑。
令狐结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问，令狐空忽然收敛了笑意：“把齐王请进来！”
片刻过后，顾子然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御书房。
令狐空看着他行走自如的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朕听闻昔日战神齐王在半瘫了数年后，竟又站了起来，还以为是缪传，今日一见，竟是真的。”
顾子然驰骋疆场时，曾与令狐空交过手，两人也算是旧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