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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淅沥水声逐渐细微,热气上涌,陈宇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下颜色迥异的皮肤,目光有些奇怪。

    “起码得五六个月,皮肤才能恢复正常颜色,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挺健康的。”

    昨晚打坐一个小时,早晨起来站桩又是一个小时。

    陈宇这才发现,练习吐纳术,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除了全神贯注之外,还要掌握好气息平衡和吐纳间的韵律节奏。

    效果嘛,才第一天,感觉不出来。

    吹干头发,换了衣服,他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片刻之后,陈宇收拾好东西,打车直奔家中而去。

    母亲已经出院了。

    出租屋两室一厅,坐落在平江二环东路刘家巷的一片工人村中。

    这里的房子,都是七八十年代建成,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一直没能拆迁。

    房东是个老太太,以前是炼钢厂的员工,人很好,这么多年,一直将房子租给陈宇一家。

    在读高中寄宿之前,母亲和妹妹住大卧室,他住小卧室。

    放长假,就把妹妹的东西又搬回母亲的卧室。

    外面是现代化的商铺超市广场,里面却是老旧的村寨,但这里,却是整个平江东部城区生活气息最浓的地方。

    尤其是晚上,夜市热闹得不行,南来北往的打工人,靠着街边的饮食摊,给予自己为数不多的慰藉。

    站在剥了漆的防盗门前,陈宇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说不上有多难闻,但也绝对不好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冬冬冬!

    “谁啊?”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回道:

    “妈,是我,我回来了!”

    “小宇?”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一张憔悴而又带着惊喜的面庞,映入眼帘。

    “儿子……”

    姜桂兰伸出手,抓住了陈宇的手臂。

    “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愣着干嘛,进来啊!”

    印象中,母亲是个温柔的人,懂事的两兄妹,几乎从来没挨过她的骂。

    这个女人,将毕生的爱意,全都倾注在了他们两个身上,唯独从不曾爱惜过她自己。

    进门之前,陈宇是有些忐忑的,他怕会有生疏感,会感觉不自在。

    可当他一走进客厅,看到那些熟悉的,井井有条的陈设,还有墙上的奖状,以及兄妹二人的合照。

    那种担忧,顷刻间化为乌有。

    将背包放下,他咧开嘴笑道: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吗?”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拆线?”

    姜桂兰微笑道:

    “还好,下周还得去拆线,你之前不是说,要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束了呗,工作的事很顺利,您不用担心,不过下旬又得走。”

    “这次回来,主要是把医院的事情处理了,拿片子和证明,去厂里办医保报销手续。”

    姜桂兰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您想说什么?”

    前者目光里有着不忍和自责。

    “小宇,你这工作,不轻松吧?晒黑了这么多……”

    “要不是我这病拖累了你,你这会还在学校念书呢!”

    陈宇笑了笑。

    “说什么呢?”

    “是我和依依拖累了您才是,至于学业,我只是暂时休学,又不是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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