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阴山派的菩提长老。
还来不及惊愕出神，另一道犹如幻听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姜家？”这个声音稍显尸化后的沙哑：“他们安敢来坏我的好事……”
这声音很难辨别是不是张姓后人，那个残疾天师。
因为尸化后，随着身体裂变干缩。
嗓音也有极大的改变……可如此沙哑低沉的声音，必然是僵尸不假。
“姜家来的好！”那个菩提长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和姜家的仇怨，早就该了解了！”
“我来帮你报仇，”僵尸沙哑的强调再度传来：“我会亲自把姜家的人吸干，做成标本，送给姜家做挑战书……”
那仇怨的声音，听的我浑身不寒而栗。
“姜，”纳兰文静刚开口。
我便厉声喝止：“别叫我的名字！”
“你，”她愣住了：“你在想什么？”
“你刚才又听到旁人说话的声音吗？”我核实的问道。
“没啊，”她只觉错愕的说起：“这里，就只有我们，哪有其他人说话？除非，是这些蝙蝠会学人饶舌……”
没错，我心里已有权衡，吸血蝙蝠既是僵尸的衍生，它们能做西洋僵尸的眼线。
开口说尸话也无可厚非…….至于菩提长老，他一生钻研僵尸，通晓尸语，也不足为奇。
毛小芳也曾说过，人说人话，尸有尸语……借用僵尸蝙蝠传达，避开了常人的耳目，也没什么可以深究的。
只是……
我心里刚有计较，耳边再度传来了幻听：“好像，闯进来的，不只是姜家的丫头。”
“是啊，”尸化沙哑的声音，也应声提起：“看来是两个不速之客……容我去汇会他们！”
来了……听到这，我心里更是一颤。
拉着纳兰文静，脚步也变得更快了！
可是当我们靠近玻璃门时，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生绝望。
两扇厚重的玻璃门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蝙蝠…….犹如爬山虎一般蔓延开来。
黑漆漆的毛绒怪物，已经遮掩了门口的光源。
“那么多蝙蝠…..”纳兰文静出于少女的畏惧。
但见蝙蝠密集，别说是少女的忌惮，换做任何人，都会瞬间翻起密集恐惧的心里。
“闪开，”
我将纳兰文静推到一旁，手中快速掐诀。
心里黯然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着“诛邪，”咒落。
指出雀鸣，朱雀幻象再度形聚，浴火的朱雀直奔玻璃门上密集的蝙蝠。
随着“朱雀撞门”……砰声巨响，火势爆裂开来。
门上的蝙蝠，纷纷燃火坠落，密密麻麻的蝠群焦缩着身形。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焦臭的气息，烟尘恶臭也在瞬间扩散。
弥漫到鼻尖，令纳兰文静作呕难掩，可对于我而言……那股肉焦腐臭，却是一股难言的“香气”……
让我原本的尸化体质，开始蠢蠢欲动，隐有发作之势。
“走，”我重新抓着纳兰文静，转身便欲冲出门外。
可是朱雀残火退去的一瞬，我心里却又骇然生畏。
我怎么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