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顾着看锦鸡, 展昭和白玉堂一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个一拍他肩膀。
火凤左右瞧了瞧，疑惑地看他俩——你俩干嘛呢？
“咳咳。”五爷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开口, 展昭可不管这些, 问他, “唉，你师父跟你讲过以前四大妖人的事情没有？”
“四大妖人？！”霖夜火嗓门都高了几分，“听起来蛮厉害么！什么四大妖人？跟我们的案子有关系么？”
“呃……”五爷还在想要怎么问。
展昭一拽霖夜火, “大师没跟你讲过么？当年那四大妖人都追过天尊！”
“哈？！”霖夜火一听就来劲了，“是我理解的那个追么？”
展昭点点头，还给他大致讲了一下红叶公主的事情。
“嚯！”火凤说要听细节，展昭说他还想听呢，这不是老爷子们都守口如瓶么。
火凤被勾起了好奇心, “没理由啊, 我师父每天跟我叨叨叨，连陆老爷子小时候尿垫子什么颜色都讲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讲？！”
一旁白玉堂就不动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展昭想象着陆天寒英俊潇洒的形象, 脑袋里挥之不去“尿垫子”三个字。
良久，五爷终于动了，想了一会儿，问霖夜火, “什么颜色？”
“白的呀, 据说还有银色绣花嘞！”火凤说。
五爷扶额——那玩意儿秀了给谁看？
霖夜火摆手啊摆手——图个吉利么！绣的都是鸟儿。
五爷痛苦地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展昭直挥手，那意思——打住啊, 打住！越扯越远了！
“嗯, 我晚点找师父打听打听。”火凤说着, 想起个事儿，“对了，刚南宫刚来了一趟，你们晚上要去宫里玩么？”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警惕了起来，摇头啊摇头——去宫里干嘛？赵祯又要干嘛？
尤其是莫名其妙当了盟主还一堆事儿要忙的展昭。
火凤嘿嘿笑着说，“这不是小皇子百日，各地送了好些礼物来么，说是庞妃想给良辰美景和小方做衣服什么的，让带着孩子进宫玩玩儿，她好量个尺寸，除了小四子尺寸从来不变，其他几个一天一变的。”
展昭和白玉堂跟赵普约好了晚上要去抓蝙蝠，自然是没空去的。
火凤说知道他俩肯定没兴趣啦，他带孩子们去好了，做衣服什么的自然是他最拿手。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可转念一想——不对！今晚抓蝙蝠还要霖夜火做“诱饵”呢。
“要不换个人？”展昭跟霖夜火商量，“今晚还要你帮忙呢！”
火凤头一歪，“帮什么忙？”
白玉堂刚想跟他说要抓蝙蝠，展昭赶紧拽了他衣角一下。
五爷瞧瞧他。
展昭对他眨眨眼——告诉他抓蝙蝠他肯定跑了！先稳住再说！
五爷觉得有道理。
展昭就跟火凤说，“要抓个人啊，轻功贼拉么好！”
霖夜火惊讶，“你都抓不住？”
“我和玉堂得找个帮忙的，那家伙是个好色之徒啊！你来当个诱饵，他肯定追着你跑！”展昭一伸手，拍霖夜火肩膀，“到时候你引着他跑就行啦！”
“哦……原来是要靠大爷的美貌，包在我身上！”火凤得意地一仰脸，“引着跑干嘛呀？只要他敢来，大爷揍得他满地找牙！”
“谁满地爪牙？”公孙捧着黑米团跑过来了。
“大爷要凭美貌抓贼……”
“美貌抓贼？”公孙没闹明白，展昭赶紧扯开话题，问他晚上有空么？带孩子们进宫吧。
公孙自然说没问题。
后边，赵普拿着个树上摘的梨子，边啃也边走了回来，跟白玉堂说里头还有丹顶鹤。
五爷的注意力立刻被引走了，拉着展昭去看丹顶鹤了……
……
方静肖这个鸟园规模之大，嚣张程度已经远超开封动物园，直逼皇家围场去了。
五爷觉得受到了激励，果然在开封府里头建动物园还是腿脚施展不开啊。
方静肖就撺掇他买鸟园旁边的地，可以连起来建个更大的动物园，他这儿还有好几批树就快到货了……
五爷觉得可行，离着不远那座山是白家的，可以拓展一下，干脆连起来……
俩败家少爷一起去商议怎么卖地盖房了。
公孙还挺好奇，问展昭，不阻止小白堂乱花钱么？
展昭倒是觉得也挺好，马上要开春了，一到春天开封府里那一群动物晚上实在是太吵了……受不了啊。
看完比赛的孩子们也回来了，满院子转，小四子脑袋上肩膀上停了一堆彩色的小鸟，叽叽喳喳跟唱歌儿似的。
天尊让五爷把开封府的鸟儿都送这儿来样吧，开封府里就养那几样宠物就得了，动物园也开到这边来！
陆天寒也点头。
这话是正合五爷心意啊，不过一旁展昭没啥办法集中精神，因为看到陆外公就想到了银白色的尿垫子……不过陆外公小时候，应该是挺可爱的。展昭想起小时候的白玉堂，就又确定了几分。
一想到小时候的白玉堂，展昭又想起之前抓山妖那会儿，一群人小时候相遇一起玩的情景了，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之后展昭尝试过好几回，都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一群人玩到傍晚才回开封，公孙拽着几个小朋友去洗澡，晚上要去宫里。
众人也都换了换衣服，坐下来闲聊等吃完晚饭。
赭影弄了张巨大的金属网来，给展昭和赵普过目。
展昭觉得可以吧，只要蝙蝠能引出来，玉堂就能用寒气把它们冻上，应该不会有多激烈的反抗。
霖夜火还揣着手纳闷，“抓个色&狼这么大阵仗啊？”
赵普回头瞧瞧展昭。
展昭对他点点头。
九王爷想了想，将网交给霖夜火，“一会儿它们要是追你，你就先引着它们往高处去！然后一下子把网撒开，让它们自己撞进网里，就行了！”
“他们？”火凤还挺吃惊，“不止一个的意思么？”
赵普点头，“啊！不少。”
“世风日下啊！”霖夜火边喝水边摇头感慨，“这年头竟然还色狼扎堆？这还得了？真是岂有此理！”
展昭、白玉堂和赵普都边点头边喝茶。
吃晚饭的时候，小四子很热情地邀请天尊和殷候晚上一起去宫里。
其他人都暗地里给小四子鼓劲儿——靠你了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