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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富贵如此诚恳的态度,吴端心口的怒火稍微消了些。

    或许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这场车祸就是个意外,和蓄意谋杀应该扯不上关系。

    然而,秦墨寒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吴端疑惑起来。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他给你多少钱?钱是汇给谁的?你的妻子?还是你儿子?或者是别的什么亲戚?”

    秦墨寒面色镇定自若,“亦或者说不是钱?他许了你什么好处?比如在你死后,帮你照顾你的妻儿?”

    “……”吴端听懵了。

    周富贵却是紧张的绷紧了神经。

    手指本能反应的捏着裤子,旋即缓缓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法治社会,谁会指使我做这种事?而且我有家,有妻子有儿子,我为什么要走上这条绝路?”

    周富贵长了副老实人的面孔。

    特别是他摆出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时,像极了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了冤枉。

    吴端心里打鼓。

    不过他此时没敢说话,只认真做着笔录。

    秦墨寒慢条斯理的剥开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眼神犀利的落在周富贵的脸上。

    那目光,就像能透过人的表面探进心里一般。

    周富贵被他看得后背冷汗涔涔,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人的本能反应是无法控制的。

    他低着头又开始哭:“你们别吓我,我老婆经常骂我是胆小如鼠的废物,我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害人啊?再说了,你们又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诬陷我,我是可以起诉你们的。”

    虽然他有这个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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