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从未如此漫长，仿佛再也不会有白天。
孙旻威的胸口起伏着，无论他怎么喘息，都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眼皮变得很重，重的仿佛有千万斤，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身体更是疲惫，连挪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
累，太累了。
他已经打了不知道多久了……
以前也有过战斗很久很久的时候。
可那都是团队战斗，有休息的时候。
还有别人可以恢复他们的状态，让他们不至于疲惫无力。
现在，没有别人顶一下让他休息，更没有辅助人员帮他恢复状态。
这种超高强度的鏖战，让他都快要站不稳了。
小丑……
杀不完的小丑，杀了一个又有一个出现。
而且从开始动手到现在，小丑的数量不仅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在增加。
孙旻威没有解决的办法，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强大的对手。
有小丑看见他还没有倒下，还想要挣扎，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尖锐！
“你是赢不了的，你们都不可能赢的，我是不灭的，我是死不了的！你看，你杀了那么多我，而现在，还有这么多，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小丑站在十字路口，挥手向孙旻威展示更多的自己。
看着小丑，听着小丑的话，孙旻威像是明白了什么。
忽然间他笑了，好像不想笑却又止不住的样子。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
“我以前想过，有一天我能和帝级的恶灵面对面战斗，我会如何如何……”笑过之后，他长叹一声：“哎，没想到啊真遇到之后，却是这种结局。”
回顾以往，在米克出现之后，他们都有一种错觉。
那就是帝级恶灵也就那样了。
米克这种禁忌恶灵，才是真正的恐怖无敌的存在。
现在再回头一看，就会发现，他们曾经错的有多离谱。
帝级恶灵和禁忌恶灵，其实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因为两者本来就是不相同的东西。
前者是由人心底的恶诞生的恐怖恶灵。
后者是战力强大到能把城市都抹平的恶魔。
虚空恶魔接二连三的出现，都快让他们都以为，战力就是一切了。
现在看着这个小丑，他才幡然醒悟。
原来有很多东西在战力之外，有些东西根本不是凭借战力就能够解决的！
就像这个小丑，显然已经达到了帝级！
什么叫做帝级？
就和镇守使觉醒一样，觉醒出现之后，就在也不是普通人认知的那种概念！
他能杀死这个小丑吗？
不能！
他杀了一个小丑，但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小丑。
千千万万个小丑！
他之前就听说，王二锤他们去对付的那个小丑，可能要成长为帝级了。
还好他们处理的快，这才没有让那个小丑成功成长。
而现在看来，当初王二锤他们失败了。
那个小丑并没有被杀死，而且已然成长为了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