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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整个侯府的暗卫极其乖顺,走路都是无声,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赵政看着依着阁楼矗立周身笼罩阴寒杀意的人,干干的笑了两声,端着两杯清酒上去:“二哥,不过是个女人何必呢?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吩咐去找几个那样的——”他说着,看着谢长语余光之中的冰冷,喉头咽了咽,脑子一抽,不怕死张口:“二哥,你怕不是后悔打了那个黎羲浅?”

    昨日还亲切的嫂子,转眼就是那个女子,转换的顺口。旁边站着的除夕更是不知所措,头皮发麻的很,今日谢长语周围一个暗卫都没有,他看着自己主子奔着少夫人去,可不怕看多了张针眼吗,这倒好了,回来路上就被骂了几句。

    莫说除夕,外面回廊下来一排暗卫莫名其妙今日都被找了麻烦,此刻都站在外面。

    春风吸了吸鼻头:“亏得我还护着过少夫人,忘得以为主子会把我送到少夫人那边去。”

    十五嘘道:“你找死别拖累我们,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怎么发怒过,左右不过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莫不是还要我们杀人灭口去?”

    春风哎了声:“我倒是羡慕石蜜了,早知道跟着少夫人能不受气,当初我就自告奋勇了。”她说着皱眉起来,抖抖索索的看着走出了的除夕,:“天可怜的,主子懂事就跟着的人,还以为真比我们高一等来着,这不高兴了照样是个出气的,话说,里面主子是个什么情况?”

    除夕低声慢悠悠道:“我估摸多半是气的昏头了,你们什么时候见主子对那个姑娘怎么上心的。”

    十五咬着后槽牙,被冷风吹得鼻涕都到脸上:“啊,都是那个王八蛋二皇子,有事没事送什么鬼镯子啊,这下好了,鸡飞蛋打,主子炸了,少夫人也没有了!”

    屋檐下的众暗卫都是咬牙含恨点头。

    屋里面,谢长语靠着窗边,看着院子之中慢慢合上的睡莲,杜衡从旁边走了进来:“主子,卑职询问了石蜜,她绝口不提。”石蜜本就是谢长语丢到黎羲浅身边的人,给出去就没想过收回了,若是她真的嘴里面能露出些什么,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黎羲浅了。

    赵政哼了生:“她莫不是忘记了,谁才是她的主子!”顿了顿,赵政小声起来:“黎羲浅如何了?”他对着二哥的性子清楚的人,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一切打了三皇子,宁远侯讨巧卖乖的去赔礼,太后说了他两句,倒是两个月没有进宫,而且之后,见一次打一次,绝对不手软的,毫无悔意,什么时候会想今日这般烦躁的。

    杜衡看着谢长语低头不敢回话,赵政踹他一脚:“怎么,你现在也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了?”

    杜衡犹豫片刻,踌躇启口:“小姐脚崴了,肿了许多,挨了巴掌,嘴角破了。”

    谢长语眼前满是今日那巴掌的回忆,他还是第一次打女人,他目光盯着旁边烛火,眼睛里面喘着火苗,心中莫名不爽的很,盯着杜衡似乎是看着她的那个敢趾高气扬给自己说话的人一般:“从今日起,她的死活不用在给我汇报,若是事关算计本侯,在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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