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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珅城北部,二十余里外,树林中。

    沙家老大坐在一截歪倒的树干上。

    他国字方脸粗犷,身着烫金色法衣制成的外甲,五大三粗翘着个二郎腿。

    手中有一只储物袋不停抛飞。

    仔细一看,那正是柳长生的储物袋。

    沙家老大斜眼看向晕倒在地的那几个锦服女人,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又微不可查地嘟哝了句“怎么还不来?”

    想了想,又吩咐左右道:“算了,先把她们喊起来。”

    “老大,弟兄前面都查过了,这些娘们就这点油水,您还浪费时间跟她掰们扯什么?”一旁沙家帮的兄弟腆着油里油气的脸,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这些娘们这气质可都相当不一般,特别是那个衣角破裂的宫装娘们,连醉月楼那位出场费哄抬到十枚中品灵石的沉香仙子都赶之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不如老大先带头享用,再分兄弟们解解馋哪。”

    沙家老大那张方脸转过来。

    面无表情地瞥了小弟一眼。

    心想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

    这是你能碰的吗,精虫上脑的废物。

    不过到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兄弟留点面子的。

    他话说出口的瞬间,又成了不痛不痒的呵斥:

    “废话不要这么多,先把她们叫醒。”

    看着小弟有些悻悻地走了过去,沙家老大也觉心累。

    他不留痕迹地扫了眼身后各个方位,无声无息站着的从其他势力聚集过来的七位筑基修士,暗暗叹了口气。

    人心浮动啊。

    他又想起了七十年前,他们沙家七兄弟那时还是某个边陲小镇的练气小修。

    因家乡地产贫瘠,什么资源都没有,修真实在是没有出路,便听了最聪明的老二树挪死人挪活的主意,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来到这珅城谋生。

    那时的云州和洪州关系还算可以,他们干劲满满心怀憧憬,期待在珅城闯出一番事业。

    这一步还真没走错,珅城连通东西两州,每天的客流量都十分夸张,有如此大的环境供他们施展拳脚,只要能从这九牛中吃下一根寒毛,都够他们一辈子发达了。

    不过他们几兄弟一既没背景又没资金,二是初到此地时又只是七个练气期的弱者,除了敢赌命之外别无优势。

    所以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合计了一番,决定只挑些独行且能吃得下的软柿子,做些劫富济贫的无本买卖。

    大方向定了,剩下的就是发展生存。

    因为他们兄弟甘愿钻研没人看中的这块下沉市场,所以初期竞争并不算多,在混了几十年后规模逐渐扩大,本是因他们沙家七兄弟而随便起的沙家帮,也吸收了近百人。

    又因为这几年间,他们运气很好的先后晋升筑基,终于入了官家的视线中。

    经过常年累月的孝敬,和郡守府下面的巡查司大人们搭上了线,在珅城终于算是打出了些名头,珅城本地人大多算是知道了有这么个势力。

    但自家这同气连枝的七兄弟,也因为这些年来渐生的理念不合,还有和其他抢买卖的势力火并,导致走的走死的死。

    现在这沙家帮一大票兄弟,人确实是多起来了。

    真正的兄弟就只剩他和老二了。

    又因为近些年来,随着两州宗门之间的态度莫名转变,肉眼可见的风雨欲来,经过珅城的修士反而回光返照般更是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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