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这个老业务员这样的觉悟！
办公室里的氛围也渐渐变了味，一直乖乖上班的人在隔三差五的请假外出，干得好好的人突然就要辞职（其实是跳槽去那些公司了）。
跟了很久的客户忽然就不跟自己联系了，再也没有人敢离开工位不锁屏了，本都是些二十来岁初入社会思想还单纯的年轻人，这会儿也变得人人自危了，不得不对周围的同事都带三分戒心。
原本一百多号人的庞大销售团队，现在几乎少了一半的人，李轩然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原本做的满满的工位现在也有了好些空位。
因为公司经营方面的变动，公司的大老板刘总和副总张总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夫妻档的公司在遇到这种问题时更是难解，刘总脾气火爆，争执中对张总动手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偶尔回到公司，两个人在办公室的争吵整个办公室都听得到，大家也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总之，很多情况都跟一年前大不一样了。
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李轩然一看那可怜的四位数都直叹息，提成几乎为零，也就是说，李轩然那个月几乎实在啃老底吃底薪。
与李轩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的阿笨了。才来公司几个月，销售额是每月见涨，一个部门六七个人，老销售有，学历几乎都比她高，但除了小唐这个代为管事的，慧子的业绩已经排到了第一。
不出意外，五千块钱的季度奖慧子是拿定了，到时候再加上底薪提成，这家伙一个月都直接轻松过万了。
当慧子问起李轩然上月收入时，李轩然很有些说不出口，说出来后慧子并没有失望啥的，因为这几千块钱还是比慧子目前的工资高上一大截的。但是，李轩然却很难为情，自己在公司都算老销售了，慧子从厂里出来才刚入行没几个月，自己一台机器大几万，慧子一个产品才几块几角甚至几厘的，本就没有可比性。
要是放在过去，李轩然全力去攒，两年二十来万确实不算啥难事，但现在呢，遇到慧子才多久啊？公司就变成这样了，同样的数目，李轩然要短期实现的话真的成了个未知数，怎么办好呢？李轩然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又是一周的周六下午，马上又要见到心心念念的慧子了。搁在平时，李轩然肯定是一路欢喜满怀期待的，但这一次，李轩然的心情莫名的压抑和沉重，感觉始终打不起精神来。
随身带着相机，慧子说着明天一起去爬山特意带着的，平时保准会对着车窗外来几张，今天也没这个兴致了。
”怎么了嘛，刚见面就板着个脸，没见面说多想我，见了面笑都没一个，怎么回事“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敏感而又细腻的，下车跟慧子碰了面，李轩然并没有像往日一日对着她搂搂抱抱，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笑容就消失了。慧子盯着李轩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就开始例行问询起来。
”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吧，也可能是对着电脑久了，眉心有点疼，不知道杂了“
李轩然也不好告诉慧子自己板着个脸的真实原因，只能乱编理由搪塞着。
”没骗我？是不是感冒了？“
慧子踮着脚尖摸了摸李轩然的额头，又摇了摇头。
不想让慧子费心，李轩然勉强挤出个笑容，搂着慧子慢慢走着。慧子决定去喝砂锅粥，李轩然本就没什么胃口，就随着慧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