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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去精神病院看易老师的时候,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往日学究的样子。

    他头发篷乱,而且特别脏,上面像糊着一些饭似的粘成一块,脸上也黑一块青一块,两只手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有时候会发出一声长叫,有时候又会低声哭泣,还可能大笑。

    石诚站着看了他一两分钟,然后说:“他的身上只剩一魂一魄,维持一个身体罢了。”

    “那其它的去了哪里?”我疑惑地问。

    “可能被人拿去利用了,学校里应该还有老师中招,下午我们去看看。”石诚说。

    其实我奇怪是,以前石诚他们跟这学校里的副校长认识,易老师,顾世安都认识,所以进出没人管,但现在这些人一个也不剩了,他们又是以什么理由可以自由出入大学呢?

    他一听我这样的问题就笑了起来:“大昌大学出了那么多事,警察什么时候去都是开放的,而且可以找任何人配合调查。”

    “那你又不是警察。”我看着他说。

    石态把我圈到怀里说:“我是警察的好基友吗,你是好基友的家属,所以也是直通车的。”

    好吧,虽然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但好像也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就没有再追问,这个事情直到我们见到学校新升起来的副校长,才真正把问题暴露出来。

    这个副校长是个女人,我以前没有见过,听李勇他们说好像是空降过来的,以前并不是本校的老师。

    她跟李勇应该是早就见过面了,所以一看到我们去就笑着说:“李警官,又辛苦你了。”

    李勇马上说:“吴校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人也不分辩,把眼光转到石诚身上,轻声问:“这位是……?”

    李勇马上说:“协助调查这个案子的,有需要要吴校长的,还请多指教。”

    等他们客套完了,都没有人想起我,而我也没想跟这位新来的校长有什么交际,就悄悄溜到门口,从敞开的办公室门里可以看到远处校区里不时有同学走过。

    他们的脸上带着青春特有的光彩,急匆匆的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书。

    我曾经无数次地羡慕这样的生活,但终久是没有真正的体验过,既是真的在大学里呆着,也没有像他们那么有求知欲,而总是缠在一堆杂事的中间。

    从办公室里出来,石诚问我:“怎么了?刚看到你好像不高兴。”

    我摇头说:“没有。”

    然后又问他:“你还记得肖辰龙和马连辉吗?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我都没听李勇提起过。”

    石诚点了一下头说:“我听他提起过,但这两个人跟他们并不配合,所以也有很多问题,一会儿我们再问问情况。”

    三人下楼,从校区里往大门口走去,却在要出去时碰到了往里走的马连辉。

    他应该也是看到我了,但脸上没什么过多表情,目光从我身上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石诚和李勇自然也认识他,尤其是李勇,马上折身叫住他。

    马连辉站着没动,但也没有回头,身子还呈一个前倾的姿势,像是正在好好的走路被人恶作剧的定住了似的。

    李勇已经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我跟石诚也跟了过去,但是马连辉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不看我们,眼皮低垂,表情不动。

    李勇问:“马连辉,刚去哪儿了?”

    “吃饭。”

    “学校不是有食堂吗?为什么要去外面?”李勇又问。

    马连辉不说话了。

    无论李勇再怎么问,他真的连一个字也不说,这种忽视让李勇差点跳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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