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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禄放下手中的活,直面新来的这几位。宋大厨心无旁骛,手中的第七道菜差不多完成,剩下的白粥和甜品也只需要等待些火候。他对眼前这位对手原本还有几分期待,毕竟宝禄手中还是有几手绝活,但现在嘛,居然会因为一些旧事,就放弃了手中工作,特别是还在比赛阶段,完全没有一个厨子该有的责任心。

    当然他并不熟悉宝禄,也不知其中的内情,只是凭着自己的见识做出的判断。因为在他所处时代,是真心很难理解宝禄的这种情感。

    宝禄直面来人,即使对方有七八个歪瓜裂枣,也毫不畏惧。对面这位自称贾队长的瘦干男人,发出一声嗤笑,“老早就听说你宝禄投了八路,没想到混半天,还是个厨子。不过哎,你这身衣服倒是不错。”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宝禄是更加恼火,相当日,城里师父传下来的酒馆被鬼子霸占,改成停尸间(军医院),他只得去乡下投亲。结果半路被鬼子和汉奸追杀,幸好来到此处,被胡老伯和东家救下,这才活命。

    不过他也不是当年的他了,在这太虚这么久,见到的人多了,遇到的事也多了,还从那画片子里看到了许多后来的事情,这鬼子是没几天蹦跶了,这汉奸也剩不了几天。加上近日他又刚成亲,早断了回家的念头,不过既然今天遇到了“老熟人”,那自然不能让这几位再回去祸害乡亲了。

    宝禄和贾队长面对面杠上了,以至于贾队长手下还有人掏出枪用来壮胆。这枪一掏出,确实吓到了在场不少人,不过也有些人毫无反应。有些人来的时代还没有发明枪支,自然不认得此等杀人之物,也有些人或许是心大,以为眼前不过是此地安排的即兴表演。

    “真是翅膀硬了,敢跟老子作对,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兄弟们,把这个抗日分子拿了,咱们也可以到太君面前领赏。”

    “得了。兄弟们,上!”不用贾队长亲自动手,早有亲信狐假虎威,招呼人行动。

    宝禄洒然一笑,“你都说我投了八路,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此话一出,贾队长迟疑了,都说什么人带什么兵,他手底下这帮人也不敢动弹。贾队长眯着小眼睛,“这里是什么地方?”

    “嘿嘿,要你们命的地方。”

    “你真投了八路?兄弟们,掏家伙。”口里喊着掏家伙,这位贾队长,脚底却是准备抹油。

    “队长,别听他胡说,这里一个拿枪的都没有,”好在他还有个眼尖的手下,早就观察了这附近环境,觉得一点也不像是抗日根据地,反而像是老爷们在办堂会。起码他就没见过几位财主有眼前这帮人的好衣衫,有几位还穿着洋人衣服。

    面对七八个拿枪的汉奸,要搁在以前,宝禄还真不敢吭声,当然喝醉酒就是另外一回事,可现在是什么地方,太虚呀!真神仙都见过,还怕几个小丑?一个人都能对付这帮混蛋,更别提这里还有大把帮手。没看到霍姆那小短腿都提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大斧头,已经守在了入口。

    “动手!”宝禄回头看了看,准备等待东家的指示,可一回头,就看到胡伯使了个眼色,立马心领神会,发出了命令。

    霍姆腿虽然短,速度不慢,其余几位也是高手,都是在太虚中练出来的。别说七八个人,就算再来十几个,他们也不蹙。只是他们还是有些大意,毕竟太虚中动用火器的时间比较少,所以这些人也没太防范这点,加上贾队长这帮手下,虽然都是草包,可越是草包,遇到事情越容易慌乱。一个不慎,居然有两把手枪打出了子弹。

    “砰!砰!”两声,让正在吃席的众人慌成一片。一颗子弹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另外一颗,却是不偏不倚,恰好打中了围观众人中一位老者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那弹头还卡在骨头里。

    杨易呢?他在看到宝禄与贾队长打招呼,猜到此人来历,就抱着两位娃娃进了屋子。以前他就觉得宝禄的经历和他曾经看过的一部情景喜剧很是雷同,今日看到疑似那位“曲线抗日”的贾队长,觉得宝禄或许来自影视宇宙,当然这个无法细查,毕竟大千世界,或许是巧合呢?但不管怎样,杨易知道宝禄和他的老熟人肯定有番动作,对方可是带着枪的。就算这边兵不血刃,但一会只要动手,被两个娃娃看到了,肯定又有些不好的记忆,所以杨易干脆就把人抱回屋子。

    只是杨易这番好心,却被两个小娃娃误会了,还以为杨易不肯让她们吃好吃的,特别是最后的点心。两个娃娃正化身成嘤嘤怪,突然两声,屋外顿时乱成一团。

    宝禄比赛的时候,荷花虽然没有出屋,却一直守在门口观察,这会她来到杨易身旁,“屋外出事了。来的那几个人,不知用了什么兵器,打中了一位老人。”她进太虚的时候,有着孝期,所以没怎么去看过电影,后来因为宝禄的缘故,忙着这酒馆的事情,所以对枪支并没有一个概念。

    杨易点点头,小事而已,相信胡伯等人会处置妥当的。他现在正忙着安抚两位嘤嘤怪呀!

    正如杨易所想,胡伯站了出来安抚众人,贾队长一行人则被带走,至于如何处置,多半要看宝禄的决定。

    “快送医院,这是枪伤!还有,报警,报警!”有人不大熟悉这里环境,还是凭借习惯,做出判断。宋大厨也停下了手,虽然他剩下两道已经完成,可现在这幅乱糟糟情景,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不用慌。让老夫瞧瞧!”胡伯走上前,只一打量,然后并指为剑,在那位受伤老者身上点了几下,伤口停止了流血。而他新收的一位童子,则奔回药房,那儿有胡伯出诊的一口药箱。

    胡伯低声安抚,然后轻轻抓住那老者的手臂,轻轻一抖,然后身形一变已到他的身后,一掌击在老者的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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