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为了女人，连命都不顾了。”方寸山口不择言，对章文龙失望透顶。
“他这也是破罐子破摔。”
聂成虎说道：“反正他已经染上了艾滋病，他老婆和他离婚，还分走了他的大半家产。他挺孤单的，又怕被我们歧视。所以他就和那个柳茵，抱团取暖。”
“柳茵既不想坐牢，又对章文龙很愧疚。于是这两个人就好上了。”
他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
“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们也算是对得起他。”
方寸山换了个话题，说：“警方还查到什么？那个给柳茵打钱的人，查出来了吗？”
“那个银行账号的所有者，是唐东豪的手下田某。但这个田某，两年前就已经辞职了。”
“田某和柳茵，是什么关系？”
“这二人非亲非故。”
“那他为什么给柳茵打钱？他还让柳茵，把艾滋病传染给章文龙？”
方寸山冷声道：“这明摆着，是唐东豪指使这个田某，给柳茵打钱！”
“我猜也是这样，但警方说，证据不足！”
聂成虎叹气道：“警方说，他们会去抓那个田某。但这小子应该是跑路了，踪迹全无，很难抓到他。”
“这个田某连通缉犯都不是，他要是隐姓埋名，弄个假身份证，警察很难抓到他。”
方寸山说道：“再说了，警方每年有那么多，未破的大案要案。他们哪有闲心和余力，去追查这种小案子？”
“他丫的，明知道是唐东豪在暗地里使阴招，我们却告不了他！”聂成虎骂道。
“他使阴招，让章文龙染上艾滋病。就是想让章文龙把艾滋病，传染给龙虎车行所有的员工。”
方寸山说道：“真要如此，我们龙虎车行就完蛋了。他们团结汽修连锁，就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
聂成虎脸色大变：“这次他的阴谋没成功，下次他再对咱们使阴招，咱们还能破解吗？”
“必须搞垮他！”
“怎么搞垮他？”
聂成虎说道：“团结汽修连锁，并不是上市公司。唐东豪一人独占90％的股权。他的心腹，几乎都是他的亲戚。”
“亲戚也有远近之别。咱们挑出他的两个远亲，不受重用的那种。”
方寸山说道：“你想办法，约他们出来见个面。”
“我明白了，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聂成虎点了点头。
几天后，聂成虎通过一个名叫杜文华的中间人，约到了唐东豪的远房堂兄，唐小北。
双方约定，在黑天鹅宾馆见面。
此时，宽敞的雅间里，一共坐了五个人。
中间人杜文华，笑呵呵的起身：“你们双方慢慢谈。我先走了。”
他刚走，唐小北就开腔道：“聂总，你们龙虎车行，和我们团结汽修连锁，可是竞争对手。你把我约出来，想干什么？”
聂成虎不善言辞。
这种当说客的活儿，不是他擅长的。
他望向方寸山。
方寸山笑着说道：“唐小北，我听说，你负责的五个分店，在团结汽修连锁内部，业绩最差。因为这个事情，唐东豪臭骂了你一顿，抽了你两个耳光！”
唐小北脸色一变，说道：“方副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和唐东豪有大仇。他找了个艾滋病的女患者，让章哥染上了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