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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另处,小山沟沟内。

    铺满落叶的山沟令人无法落脚,每踩一步都会被大量枯叶牵绊,重心不稳,难以活动自如。

    封夜雨站在山沟最深处的缝上,闻着从对面传来的难闻的枯叶焦味。

    “呼呼!”

    身体细长、遍布绒毛的小兽双目炯炯,不怀好意地盯着对面的人类,口中和刚毛尖端不断有流火溢出,将它四周的落叶点燃焚烧。

    豪烈火獾,筑基期圆满,同样其貌不扬,同样危险性拉满。

    一人一兽皆站于山沟深缝之上,脚底落叶湿滑,道路狭窄,毫无退路可言。

    人亮长剑,兽亮利爪,大战一触即发。

    “嗒嗒嗒!”

    “哗哗哗!”

    “铮!叮叮!”

    “嗤啦!”

    行进步伐声,落叶簌簌声,硬物碰撞声,肉体被划开的闷声,皆在刹那间响彻山沟。

    画面定格,封夜雨与火獾已然交换了位置,他的臂膀和火獾的胸腹处,都已经留下了对方造成的触目血痕。

    “嘎!”

    火獾发出震惊的异样叫声,小眼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看向仍旧背对着它的封夜雨。

    以它的认知来看,封夜雨一介人类练气士,能薅下它一根毛,都算有天大本事了。

    可现在,他却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道货真价实的伤口!

    虽然不疼,虽然根本不怎么影响它的行动,但它却真心感到诧异!

    “嘎啊!嚯嚯嚯!(虽然如此,你肯定也不好过了!看看你手臂的伤口吧!)”

    它于是摇头晃脑,气急败坏朝着封夜雨的背影叫嚷道。

    封夜雨于火獾的叫嚣声下开始动弹,将半伏下去的身形踉跄扳正。

    岂料,火獾叫嚷发出的声波像是触动了他伤口处的临界点,他只感觉臂膀伤口猛然喷溅出一大滩血液,尔后整个失去了知觉。

    暂时的,他不再拥有对这只手臂的控制权。

    被切断了一只手臂的感觉,若接下来再交手,纵使他本身有越级能耐,也已再无足够身体条件支撑。

    危急时分。

    封夜雨淡然转身面对火獾,笑了。

    “嚯啦!(你笑什么?你这个——)”

    火獾只觉这是弱者面对死亡之前的失心疯,张开血口,炽热的火焰便喷薄而出,在其口前凝聚成一颗火球。

    它的嘴巴与目光皆是对准了封夜雨的伤口处,而非人类的几处要害。

    用火焰炙烤猎物的伤口,将猎物活活烤死。杀完即熟,熟完即食,乃是豪烈火獾最喜欢的狩猎方式。

    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封夜雨的目光没有一度落在火獾身上,而是扭转斜视,观察着四周。

    这时间火球凝聚完成,火獾身体前倾,往前大踏几步,张口就要将火球射出。

    而同一时刻,封夜雨的眼睛捕捉到了右侧树丛的动静。

    树丛枝丫突然发出剧烈簌响,猛兽奔袭的声响先其身影一步传入封夜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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