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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斯的确是一个喜欢坚持己见的人,不管别人对她说了什么,不管接下来会如何,她都喜欢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于是乎,之前加百利对她说的什么对手啊不要心软啊什么的,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伊西丝老师,我们去那么吧。”“伊西丝老师,你不开心吗?”“伊西斯老师,你怎么不理我啦?”

    希尔斯就好像一个压在自己身上十一年的重担被人卸下,她可以尽情地撒娇充嫩玩天真,好像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自己还是个在象牙塔里的、阳光的、偶尔有些犯傻的、十七岁的学员。

    当然,从伊西丝的视角看过去,就是一个奔三的女人和一个已经过了三十的女人撒娇,就好像一个大叔背着另一个大叔,一点温馨的感觉都没有。况且希尔斯在这十一年里也阅尽千帆,变得冷静而谨慎,怎么自己一来她越活越回去了呢?

    “希尔斯,别烦了。”伊西丝坐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捶了捶松散的腰。讲真,这具快要散架的焦炭身体给人一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老师不喜欢我了吗?”

    希尔斯刚讲完这句话,脸颊就被伊西方丝厌恶地拉向两边。她直喊痛,伊西丝还不想放下。

    “我那天怎么和你讲的?”伊西丝正色道,“成熟一点,他们都托付给你了!”这句话你给我记记清楚啊!不是说我回来了你就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把责任推给他人啊!”

    说罢,伊西丝无力地把手放下,长叹一声道:“我知道的,这十一年来你受的苦太多了。很多亲密的朋友都离你而去,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好好地成长,但没想到,在我离去后,成长对于你来说那么痛苦。我也知道,很多事在这些年只能你一个人承受,我回来以后,你都有理由转给我了——可是,我失去了所有战斗能力,你的责任还得在你肩上。不要再这样了,负起责任来吧。”

    也正如伊西丝所说,她几乎整个身体都被烤得焦黑,跑步都怕步子迈大了,哪还能打?更别提重振当年“剑圣”威名了。

    “那……我会保护好您的。”希尔斯轻轻地说道,看来她已经从刚才那种亢奋状态下回来了,“正如您之前,保护了我一样。”

    “这才对嘛!”伊西丝一笑,两人一起向密林深处走去。

    现在正是春深,在高大的松木林中,总会有一枝一枝的小花,旁逸斜出,偶尔跳到人脚畔,偶尔又在春风下摇曳。这些花曾被柳碧和姬沃看过,曾被彤和佚名无视过,也曾被独行的安娜斩来试刀。然而希尔斯将它们一个一个折下来,编成花环,放到伊西丝的头上。

    “你啊,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句劝呢?”伊西丝有些不满。

    “现在春深好时候,一般的女孩子也会……”

    她的话被伊西丝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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