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萧郴眼底的暗芒，楚窈很机智地改口。
“肯定比不上你！”
萧郴垂首，果然他的窈窈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本王的脸是天下最好看的，自然不是一个太监能比的。”
楚窈：“……”
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被称作太监的阴柔男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对面的宁太妃立刻皱起了眉头。
“四皇子，不如本太妃给你请个大夫。”
他正是燕国四皇子燕肆。
“多谢太妃娘娘美意，许是有人在念叨本皇子，毕竟本皇子长相俊美非凡，有权有势，暗恋的人也比寻常人多。”
燕肆装作看不到宁王眼底的嫌恶，轻笑着问道：
“如何？本皇子诚心同宁王合作，宁王意下如何？”
萧郢刚准备开口，就被宁太妃抢了先。
“四皇子的意思是，你助宗之得到皇位，所求的只是一个荒芜之地和一个女子？”
“自然！”
燕肆很肯定地说道。
而且那个女子，他似乎已经找到了。
萧郢却是冷笑一声，眼神阴鸷。
“不可能！毋城是明国的土地，岂能割给燕国！”
燕肆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直接道：
“宁王殿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二十年前夺嫡之战明国已经消耗不少，留下的梁王和残王都并非寻常人，更何况还有如今的太子和北王。”
宁太妃急了，看向宁王。
“宗之……”
萧郢冷哼道：“不可能！”
燕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宁王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毋城不过是一个荒凉之地，况且，本皇子也并非只有你一个选择。”
语罢，燕肆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宁太妃想要劝说宁王，却听到宁王斩钉截铁道：
“母妃，明国疆土决不能随意分割，即便那个地方并不重要。”
这一瞬间，宁太妃竟然从宁王身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眼眶有些湿润。
“宗之，你倒是像极了你的父亲。”
萧郢一瞬间没了声音。
夜色中，两人相顾无言。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深夜也不平静。
萧北冥自从得知圣旨下达之后，心里更加不虞。
见儿子这样，齐妃心里也不好受。
“母妃知道你心里难过，母妃何尝不想雪儿当你的王妃，可当年钦天监拼死算出楚家的凤星乃是楚欣出生的那一年。钦天监的本事你我都清楚，为了那个位置，你总得牺牲一些东西。”
见萧北冥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齐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冥儿，你清醒点！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要什么没有？到时候即便雪儿嫁给了太子，你也依旧可以给她重新寻个身份入宫。”
萧北冥动了动，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儿臣知晓，儿臣只是……”
只是有些不甘。
他也想如此劝自己，可一想到楚雪要嫁给太子，心里便酸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