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在冷笑。
“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潘云龙并没否认我的话。
“但你不知道的是，死灵回收者也有两个势力。一个是极乐城，一个是亡死城。”潘云龙继续说道，“以前，极乐城的死灵回收者主要是收集寿终正寝或者自愿典当自己灵魂的亡灵。而亡死城的死灵回收者主要是收集意外死亡或人为暴力死亡的亡灵。”
我皱了皱眉头，我没想到死灵回收者也分成了两大派。“胖姐属于极乐城的人？”我想起那个小萝莉，她在和殡仪馆做交易，也和小钙奶做交易，符合极乐城的做派。
“嗯，她是我们的人。如今她也在两千年前。”潘云龙说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极乐城在和你们打交道，而亡死城的人很少见，因为他们和你们之间没有直接利益关系。”
“那这和牧晓飞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听了半天，我似乎没给我听到我想要的内容。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潘云龙看出了我的急躁，再次提醒我，牧小飞这事要从长计议。
“诡雾、诡雪、诡霞、诡霜，是亡死城四大尊者，由于他们做的是暗地里的交易，一直以来我们极乐城和亡死城之间也没有太大的冲突，可这一切都在20年前变了。”
二十年前？
我瞳孔一缩，毕竟二十年前这个讯息就像一个魔咒，它太重要了。
“20年前，我们极乐城得知了时间磨盘的消息，便打算和异能当铺合作，重回过去。刚开始我们以为和知白能够达成这一合作，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知白突然遭遇大难，江湖传说是你爹关雎动的手。”
这事我一直想探听真相，没想到现在潘云龙却主动谈起。
潘云龙说，“当时我们以为是长生库和知白都在争夺时间磨盘这一块蛋糕，所以知白没了，我们便找到了你爹。”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你爹却拒绝了我们，并直接躲在龙洲不出来了。这下我们不明白了，如果是你爹动的手，那么他的目的必然是想和我们一起合作时间磨盘。但后来他拒绝了我们的合作意向，这便让我们产生了怀疑。你爹应该是在惧怕什么，所以选择了隐藏。”
我听到这，心里不禁一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猎隼一号会说是我爹杀光了知白的人。但是唐凯和他二叔却不这样认为。
因为双方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切证据。
而以前我怀疑知白的倒闭和我父亲的隐退都和死灵回收者有关，可从潘云龙的话来看，他们似乎也不知道实情。
我不知道，我应该相信潘云龙几分。
“所以后来你们便打消了合作的念头？”我问。
“不，我们从来没有打消过。”潘云龙纠正了我的话。
我一愣，这才想起，唐凯曾经说过，他在几年前受知白相邀，去过绒辖沟，还在那碰到了我的老爹。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努力促成时间轮盘的合作。但是你老爹却很反对，我们不知道具体原因。所以那几年我们和你老爹的矛盾也很深。”潘云龙补充道。
“所以去年？”我有些怀疑我老爹失踪的真相了。
“你是想说去年你老爹的失踪，你们家的变故是我们动的手吧？”潘云龙反问道。
我没回答，因为既然潘云龙很坦然的站在我面前讲这件事情，那么这事可能和他们无关，即使真的是他们动的手，他也不会承认。
“你家的事，不是我们动的手。但是和死灵回收者有关。”潘云龙见我不做声，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
乍闻这话，我顿时怒气值飞升，一股冷意遍布了我的全身。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潘云龙感觉到我的敌意，后退了一步。“我刚才说过了，死灵回收者分为两个势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知白和长生库的所有变故都和亡死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