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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贺燿是在张芸屋里边睡的。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贺燿穿着一身休闲装便出了门。

    其他人都觉得他应该穿的正式一些,但是贺燿却坚持要这么穿。

    九点,一条小巷内的一家街机游戏厅门口。

    贺燿看了看小门牌,确实是这儿。

    再看看周围这环境。

    果然,穿着随便点儿没错。

    约的是九点,门还关着。

    没有让霍宇华等人跟过来,贺燿自己敲了敲门。

    足足等了有五分钟的时间,里边才传来了动静。

    “贺燿是吧?你还真是够早的。

    像你们这种大老板,不都应该睡到中午才起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卷帘门被拉开,贺燿看到一个穿着小背心大裤衩趿拉着拖鞋,头如鸡窝,眼神迷离,不修边幅,睡眼惺忪的二十来岁青年一边挠着胳膊,一边半眯着一只眼睛瞅他。

    贺燿摸了摸鼻子,说:“约好的是九点,所以到点就过来了。”

    他实在想不到,今天要跟他谈的就是眼前这么个人。

    不应该非常庄重严肃吗?

    青年非常随意地说:“嗨,别听上边那帮老头子的。

    他们一天天的天刚黑就睡觉,天不亮就起床,对于人家来说,九点那都工作小半天了。

    谁能跟他们比啊!

    你像我,啊,你也看见了,我就是干这行的,我这游戏厅你总得让人包宿吧!

    包宿,你总得有人看着吧!

    这不,六点,人刚走,我还没来得及打扫,刚眯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得嘞,进来吧!

    有点儿乱,你别嫌弃。”

    贺燿摸了摸鼻子。

    这屋子里边一股子烟味加上莫名的酸臭味再加上臭脚丫子味儿,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比村里边的旱厕还熏人。

    见青年还要拉卷帘门,贺燿赶忙说:“要不,开着吧!”

    青年摆摆手说:“不行的,咱有纪律的,像你这种情况,谈话呢,肯定是要背人的。

    按照行规,这叫机密,懂不?”

    贺燿指了指青年,又指了指自个儿,说:“就,咱俩谈?”

    青年说:“要不然呢?”

    随便挑了一把凳子,放贺燿跟前说:“坐吧!”

    又挑了一把顺眼点儿的放自己屁股下边,说:“你这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分怎么看。

    而且现在有这么个大体数据。

    至少有十所学校,八个工厂,三个矿场,五个小区是在收到你媳妇的报导和视频,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几个地方绝大多数人的生命,算是你媳妇救的。

    这段时间呢,我们也做了很多调查,基本上可以断定,你或者说是你媳妇,就是之前在网上散播消息的幕后推手。

    你也别着急否认,我们也不是酒囊饭袋,之所以敢这么和你说,就是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现在呢,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随手拿起一个游戏机上的香烟,倒了倒,倒出两根,递给贺燿说:“抽不?”

    贺燿接过,顿了顿,点上,说:“之前在庙里烧香的时候,听人说的。”

    青年呵呵一笑,说:“忘了自我介绍了啊!我叫马虎涂,外号马虎,糊涂,都可以。

    做的呢,也是情报这一块儿的。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结婚之前确实去过一次庙里,拜的是三清,烧了三炷香,给了一万块香火钱。

    路过了和尚庙,不过没有进去。

    那一片里里外外加起来总共有十个算命的。

    你只在一个人面前停留了超过三秒钟,还是因为他那块冗长的牌子上写了一顿稀奇古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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