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其实很简单,当伤势足够的时候,将对手致死后,那些伤势并没有“爆发”,而是“消解”了,而每当对手消解一个伤口,自己这边也会同步消解一个。
那能不能把这个效果单拿出来呢?这就是银突破三阶的成果。
她可以主动消解一个敌人身上的未爆发伤口,从而消解自己身上的一个未爆发伤口,消解的伤口必须强度一致,如果消除了自己的致命伤,那就必须消除对手身上的致命伤,每次释放能力的时间内,致命伤只能消解一次,其他的只要有可供消解的伤口就可以一直消解。
这就彻底扭转了武见的战斗风格,让她的单对单从见招拆招中解放,改为单纯的输出对比,只要在不受到致命伤的前提下,她就会无视任何攻击疯狂进攻,哪怕一轮攻势无法拿下对方,也能用消解保证自己的状态不受影响。
“铁莲”……这是她在无序者里的名号,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大路货,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正因如此,此刻她才会感到惊讶,她可从未听说广陵的处理局有江辰这种能和她拼个五五开的狠角色,难不成东夏就是这样,各处藏龙卧虎?
说了半天,不免有些嘴干,她咳嗽了两声,下意识看向周围。
“有水吗?”
“上哪给你……哦草,我差点忘了。”
江辰这才想起一个问题,都快踹到楼梯口的脚收了回来,阴沉着脸对空气道:“南宫雨,你在听吧?”
“乖乖撤离,我最后说一遍,这里不需要你了,明白吗?”
“哈?”
银有些莫名:“你说谁呢?”
“我的队员……让人不省心的姑娘,虽然她未必在,但总觉得她会胡来。”
江辰续上了之前那一脚,踹开了大厅的墙壁,语气明显有些无奈。
“是个好女人,以后肯定能升官发财一路走上人生巅峰,或许会找个跟她一样精明的丈夫,也有可能孤寡一生但活的潇洒……那姑娘前途无量。”
“那女人吗?”
银还有些印象:“谨慎的不像话,我不喜欢那种人。”
“她生出来又不是为了让你喜欢的。”
江辰语气终于上扬了些:“她有她自己的活法,遇到我这种不负责任的队长算她倒霉,在我这积累几年实战经验,过两年找个好机会就能平步青云,在这期间尽量少把她往危险的地方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呦……说的好无私啊。”
银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后,阴测测的把脸凑过去。
“你喜欢她?”
“你要说同事的那种,那没人不喜欢她,要是说谈恋爱那种……”
他指了指自己:“不是针对她,我没打算喜欢上任何人,也不打算被哪个人喜欢。”
“我太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了,与其拉着一个可怜姑娘跟我折腾一辈子,不如乖乖当个不合群的人,谈恋爱这种事让年轻人去做就好了,我消受不来。”
路已开的差不多,他摆摆手,示意银退后一些。
“好了,两性话题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误伤我可不负责。”
铁筷叮当作响,对于偷袭而言似乎并不是优秀的选择,但江辰不在乎这个。
当他铁了心想杀人的时候,过程和手段就没那么重要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踹墙爆破,江辰已挤着碎石和烟雾冲入房间之内,也不管面前看到的是什么,只要有个人形,便立刻一筷子划过去。
在空中飞过时,筷子有时会传出刺耳的声音,那是它划破空气的声音,也代表了江辰在以那种足以干碎水泥的强度丢出他吃饭的家伙,通常来说,没有正常人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抗下这一击。
通常来说。
当滞涩感出现在手中时,江辰明显察觉到,事情可能大条了。
“武见,你的两面三刀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我早就该把你连同你那些可笑的维新派一起杀死。”
烟尘散去,出现在江辰面前的是个看上去精神奕奕的老头,但挡下他筷子的却并非是这老家伙,而是一个女人。
那玩意,应该算是女人吧。
玲珑有致的身材,前凸后翘,绝对是个“女人”没错,但怪异的是,完全找不到她身上有“人”的特征。
仿佛是在一套精美的骨架上蒙上了一张皮,没有五官,没有指甲,该有的不该有的什么都没有,就单纯的只是一张皮而已。
一张……很妖娆的皮。
正是“她”伸手拦住了江辰的铁筷,那根足以穿过混凝土的利器卡在了她的手掌部位,流出的并非是血,而是极为粘稠的黑色物质。
“喂,阿卡玛,你可没说过他还有个帮手。”
“谁是阿卡玛?”
没玩过百年前老游戏的武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梗,不过仅听语境大概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的确没有帮手,守旧派的老顽固怎么可能信得过其他人,至于那个玩意……那可不是他的帮手。”
银的额头竟有冷汗划过,的确,面前的“女人”怪异而可怖,但竟然能让这连死都不怕的女人感觉落下冷汗,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来头?
“没错……这可不是区区人类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