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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没有小团子陪在身边的两天。

    梅薇思浑身不习惯,日常脑海里总会浮现宁肆远的小身影,做事也时常心神不宁。

    明天早上九点就是她和宁承旭约定好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的日子,她又失眠了。

    心里有忐忑、有不安、也有对能摆脱婚姻枷锁的一丝快意。

    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着,难以言说。

    她又失眠了。

    叩叩——

    这晚的深夜零点,公寓再次传来敲门声。

    宁承旭最喜欢三更半夜找过来了。

    梅薇思没什么好脸色,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你怎么又……”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门外的男人不是宁承旭。

    而是穆尔。

    她眼中有一瞬间的错愕,“你还没睡?”

    穆尔眉眼含笑,将手中的打包盒递到她跟前,“猜到你今晚肯定会睡不着,所以去外面买了点夜烧烤,我陪你聊聊?”

    梅薇思盯着他手里香喷喷的烧烤,没有说话。

    穆尔在玉春公寓住了七天,很知道分寸,从来没有晚上深夜过来找她。

    不管怎么说,明天才能正式恢复单身,深夜跟别的男人单独吃烧烤,是不是不太好?

    她犹豫的时候,穆尔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立刻说:“思思放心,在别人眼里,我现在是你的表哥,因为心疼你失眠,所以过来陪陪而已,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别的想法。”

    说来也对。

    宁氏不仅将舆论解决得很快,也解决了她知道穆尔喜欢自己后的那一丝焦虑。

    “那进来吧,咱们很久没一起喝过酒了吧?你今晚想喝点什么?”

    穆尔笑得开朗,又抬起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白的红的,啤的洋的我都带来了,思思想喝什么都可以。”

    他有备而来。

    梅薇思只是笑了笑,率先去了饭厅。

    穆尔紧跟着,将两手提的东西,悉数放到桌上。

    梅薇思在一堆酒中,挑选了一瓶浓度高的洋酒,拿杯子倒了满杯,一饮而尽。

    穆尔没想到她喝得这么急,“离我们吃完晚饭的时间,都过了好几个小时,肚子恐怕都空了吧,你慢慢喝,先吃点烧烤,免得醉太快。”

    遇到一些难以表达的词汇,他都是说的英语,却切换得无缝衔接。

    喝得太急确实容易上头,梅薇思单手倚着脑袋,嘴角的笑意懒洋洋的。

    “华国有句古话,叫借酒浇愁愁更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亲自试验一下。”

    穆尔看出她有烦心事,叹息一声,问:“思思,你是不是……不想跟宁承旭离婚了?”

    “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想。”她秒答。

    “可是……之前你还很坚定,但是最近几天,我发现你总是叹气,每天都好似很忧愁,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梅薇思摇头:“没有。”

    她不可否认的是,这段时间她确实有过几次内心动摇。

    但都是因为宁肆远。

    小肆才五岁,之前一直没能陪在他身边,好不容易以后能跟他一直在一起了,又要他舍弃五年来的习惯,抛弃爸爸和整个宁家、熟悉的生活环境,跟她一起离开舒适圈。

    每次想到小肆,她都会很纠结很内疚,不确定自己现在的做法,到底对小肆好不好。

    她低眸沉思的时候,穆尔一直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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